下來時,有王府太監上前對林義吩咐道:“快開中門讓主家出門迎接。”
林義雖心中不解,卻也解釋道:“管事大人,我家老爺並不在府中,夫人早已仙去,只有一未開笄的姑娘……”這王府太監雖並未到過林府,卻也知道這般情形能讓王妃親至,關係必定不簡單。
這太監不想為難對方,可是轉頭看了看馬車,仍是皺著眉頭小聲說道:“還是快去請林姑娘出來吧,有貴客到!”林義吃驚的抬起頭,只見那管事對著自己點了點頭。林義便知道馬車內絕不止婉瑜縣主一人。
想到這兒,林義不敢耽擱,掏出一張銀票便塞在了那王府太監的手裡,一邊兒吩咐人大開了中門,一邊兒竟是親自朝裡跑去。
林義剛到儀門處,見林德他娘剛從裡邊出來,便吩咐道:“你快去通知姑娘,馬上出來迎接,怕是不止縣主和武郡王妃來了,還有其他貴人!”見林德他娘轉身欲走,又說了句:“打的是縣主的全副儀仗。”
林義不知怎地,就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此時說出竟然越發的覺得就是如此。他不由得慶幸,還好這些年跟著老爺有些見識,先知會了姑娘儀仗,想來姑娘總不至於出錯了。也還真算是讓他歪打正著了。
林義家的跑到內院正廳時,黛玉正與黃夫人三人說笑。看見林義家的匆匆而來,不由好奇的看了過去。黛玉也不避諱什麼,當著黃夫人的面兒便叫了林義家的進來。
林義家的進來也不擦汗便躬身道:“姑娘快去正門迎接吧,剛外邊傳話來說,怕是不止婉瑜縣主和武郡王妃到了,還有其他貴人!”黃夫人自然比黛玉更懂其中規矩,連忙問道:“什麼儀仗?”
林義家的沒想到還真問這個,愣了一下道:“說是打的縣主的全副儀仗。”這個全副二字引起了黃夫人的注意。一般很少有王孫貴胄出行會打全副儀仗,既然今日打了全副儀仗,怕是也不簡單。
黃夫人知道林府並沒有女性長輩可以出面作陪,遂吩咐道:“慧兒莫慌,師伯母陪你出去。”說罷黃夫人便帶著兩位黃姑娘和黛玉一道匆匆向大門而去。
黛玉卻不知,這邊兒林義剛往裡面遞了訊息,婉瑜縣主便在車內問道:“開門怎地需要這長時間?”那得了銀票心中正在歡喜的王府太監,立馬來到車旁回道:“主家管事去請主家姑娘出來迎接了。”
太監剛說完,便聽到婉瑜在裡面怒道:“誰讓主家姑娘出來迎接的?林姑娘尚未開笄你讓她出來作甚?!”若不是武郡王妃在馬車內拉了婉瑜,婉瑜怕是要立馬教訓了這太監才能罷休。
武郡王妃拉住婉瑜後問道:“中門可開?”那太監抹了把汗答道:“中門已開,但迎接的人進去……”說到這裡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此時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武郡王妃倒是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怒,便道:“既如此,下吧。”王妃一聲令下,自然有人打起帷子,安好踏凳,那太監更是站在馬車旁,躬著身子,抬著胳膊,候著王妃下車。
賈府一行馬車剛進入林府所在大街,沒走兩步便被兵甲攔了下來。下人去打聽後來回稟賈母道:“老太太,前邊兒武郡王府的兵甲攔著道,說是縣主下車,旁人暫請回避。”
賈母聽後知道武郡王府的小縣主到了,林府比不得寧榮二府有自己的街道,這裡人來車往的,縣主下車進府,卻是要封一會兒,便對下人道:“知道了,你且再去打聽,看縣主進府了沒有。一會兒兵甲便會撤去,咱們繼續前進便是。”
坐在賈母身邊兒的寶玉不由吃驚道:“這縣主竟是比北靜王爺排場還大呢!”賈母一聽這話,連忙瞪了他一眼道:“可不敢再說胡話!你可別小看了,這才是真正的皇室宗親呢。”
說完不由暗想:若是能給寶玉配個縣主的也是不錯,到時讓林丫頭做個側室平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