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紅了臉。史湘雲也是忿忿暗道:好生牙尖嘴利!賈母見此嘆了口氣,拉著黛玉的手拍了拍道:“歡喜的日子可不許生氣!不然我該慪了。”黛玉無法,深吸了幾口氣才重新坐了下來。
寶玉一見大家都不復方才之歡笑,遂起身低著頭對眾人作揖道:“原是我的不是,姐姐妹妹們莫要因著我失了歡愉才是,那便是我的罪過了。”說著又對眾人作揖一圈。
三春,邢,薛,史等人具是忙站起來回避,只黛玉坐在一動不動的道:“原是女子會餐,偏你要來擠在中間兒,也不知你是個什麼心思!”說完也不再多說其他。
王熙鳳見氣氛實在不好,黛玉又是主家,遂拍著黛玉的胳膊笑道:“這話說得!原就是你的不是,哪有喬遷只請姊妹不請兄弟的?”
黛玉也心知此事不宜鬧大,再橫了王熙鳳一眼後道:“好心請你吃酒,竟成了我的不是,往後是萬不敢了。”
說完扭頭對張鑫家的說道:“去,取了銀子交予張鑫,請了璉表哥替我作陪,治辦一桌酒席請府中兄弟們用,把環哥兒,琮哥兒都叫上,再去瞧瞧蘭兒在不在,若在也請道一處便是。沒得讓人說我不懂規矩。”
張鑫家的連忙去了屋內取銀子,王熙鳳雖知她在賭氣,卻毫不在意的道:“瞧瞧沒?這剛指使完我,這便又指使上我家爺了!可見我們兩口子都是給她使嘴兒的!“說著便伸手要去捏黛玉的嘴角,卻被黛玉笑著躲了過去。
黛玉一邊躲一邊道:“誰讓我管你叫嫂子呢?”賈母見張鑫家的果真取了銀子出來,便阻止道:“哪有這樣說的?快別去臊你兄弟們。”
黛玉不及開口,便聽楊嬤嬤開口笑道:“不過是姑娘的一點子心意,原就是姑娘差錯了。很該請了兄弟以作賠禮。”見此賈母便不好再多說什麼。
又坐一時,賈母便有些疲倦了,見黛玉與眾人也算融洽,心中安穩,便在眾人相送下,由鴛鴦琥珀攙著離去。
賈母走後女孩兒們便各自聊開,不再拘於座位。黛玉遂叫人撤了殘席,換了香茗前來。又對王熙鳳行禮道:“老嫂子費心,竟是弄出這許多菜來。”王熙鳳仰頭挑眉道:“光嘴上謝有什麼?沒得拿出點誠意來。”
黛玉一聽這話,便知王熙鳳又瞧上自己什麼東西了,也不在意的笑道:“嫂子若瞧上什麼,只管拿去便是,何苦說這些個?”王熙鳳聽黛玉這般說來,也不客氣的道:“我嘗著今日這酒水便很不錯,給我送了百八十壇來吧。”
正巧這話讓剛回來的張鑫家的聽著,忙笑道:“我的好奶奶哎,您可別為難我家姑娘了,這酒乃是姑娘在姑蘇時親手釀的,攏共也就得了十幾罈子。”
說完怕王熙鳳說出全要,又趕緊解釋道:“婉縣主得了六壇,聽說回去與王妃分了。姑娘也就只剩下九罈子,留了兩壇給老爺,今兒個就開了六壇。哪裡還有百八十壇的?”
王熙鳳聽張鑫這般說道也不理會,只道:“既如此那便將剩下的那罈子給我送來吧。”恰巧迎春惜春邢岫煙三人過來聽見了,迎春忙笑問道:“什麼好東西,竟讓嫂子開口要的?”張鑫家的又給三人學了一遍,幾人具是笑了起來。
之前薛寶釵和史湘雲打聽黛玉師傅之事,探春也是聽見了的,只沒機會告知罷了。如今眾人都散開來說笑,迎春等人也不在旁邊兒,遂笑道:“你們怕是不知,林姐姐早年便拜了黃狀元為師,那可真是博學之士呢。”
寶玉在旁聽了不屑地道:“什麼飽學不飽學的?也不過是個蠢祿罷了,竟是將林妹妹也禍害了。”寶釵心道:怕是哪家寒門士子,巴結林如海罷了。輕聲問道:“什麼黃狀元,你且說來聽聽。”史湘雲雖心中不以為然,卻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探春遂又細細解釋了一遍,當聽說不是什麼寒門士子,而是前翰林院掌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