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還說,要與我在這梅林間或作畫賞花,或撫琴煮茗,或閒步笑談,不想妹妹竟是一去這些時日,再回來,我又該要走了。”神情是說不出的落寞。
要說與婉瑜定親的這人也是極好,乃是湖廣總督蔡毓的嫡長子蔡榮,他自己也是科舉出身,如今年不過二十,已是舉人。可到底婉瑜只是縣主,而非公主。嫁於他後,將來便要遠離家鄉父母,到湖廣去生活。心中多少的不捨,多少的忐忑。
可婉瑜知道她不能拒絕,便是武郡王妃也不能拒絕,這不是皇帝為她指定的婚事,卻是皇后娘娘親自為她選定的,為了家族!
黛玉看著婉瑜消瘦的背影,心知她的總總不安,卻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陪著她一起沉默。此時的黛玉再次深深地感到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的悲哀,不能幫助一直照顧她疼惜她的婉瑜的無力……(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九回 把她給我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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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原本因為婉瑜定親回王府小住,不想婉瑜在定親後越發的沉默起來,黛玉便又不忍離去,便一直住在王府中與婉瑜為伴,終是實現了當初的諾言。成日裡倆人不是相攜賞花,便是作詩繪畫,倒是留下不少的閨作。
武郡王妃因著婉瑜成親後,便要與蔡榮一同返回湖廣地區,遂一有空閒便喜歡講婉瑜與黛玉二人喚至身邊兒,或是煮茶閒聊,或是教導婉瑜持家之道。
畢竟婉瑜將來不僅僅是嫡長媳,還將是宗婦,對於一大家族而言,婉瑜身上責任重大。黛玉跟在一旁也是受益匪淺。
直到此時方才忽然明白,自己雖從未看輕這個時代的女性,卻也還是想的簡單了,裡面的彎彎繞繞,若非武郡王妃點明,怕是自己永遠都不會明白。
五月初五端陽定親至今已是月餘,婉瑜的情緒不知是穩定下來,還是不想武郡王妃與黛玉擔憂,隱藏了下去。如今在婉瑜臉上也能看到歡快的笑容了,只是黛玉卻總覺得有哪裡,與過去已然不同。
武郡王府的荷塘裡,蓮花開的格外嬌豔,在陽光下,很有幾分西湖六月的味道。白的、粉的、鵝黃、淡綠。在一片層層疊疊的蓮葉間或探頭而出,或嬌俏挺立,或躲躲藏藏。荷塘裡的錦鯉,有時也會在蓮葉間穿遊而過。
武郡王妃帶著婉瑜與黛玉,在一個陽光晴好的日子,於王府荷塘上泛舟垂釣。
本是悠閒之舉,不想幾人剛剛剪下幾隻蓮蓬,還未釣到一條魚,便聽遠處隱隱傳來吵嚷之聲。武郡王妃皺眉對著身後一老嬤嬤很是不耐地道:“你去瞧瞧,又是發生什麼事兒了?”那老嬤嬤也是皺著眉頭微微一禮後,便匆匆上了邊兒上一隻小舟而去。
黛玉敏銳的捕捉到了武郡王妃話語間那個“又”字,看來武郡王府也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平靜,黛玉不由轉頭看了看婉瑜。
婉瑜對黛玉微微一笑道:“有母妃在不必擔心,想來恐怕又是錢側妃與周庶妃因一點子小事兒起了爭執。”笑容中多少有些疲憊與無奈。
不想婉瑜話音剛落不久,那老嬤嬤便去而復返。一貫平靜的臉上也顯出一絲焦急,考上武郡王妃的舟船,便急忙稟報道:“王妃不好了,二爺不知怎地與莫三爺起了爭執,四姑娘掉進了水裡。周庶妃在哪兒哭鬧。”
武郡王妃一聽便急忙讓人將舟船撐過去,婉瑜也皺起了眉頭,輕聲道:“怎地就沒個消停了?”黛玉不知為何,忽地心中也有了不好的感覺,卻說不上來是為何。
武郡王妃三人到時,那落水的四姑娘已經被救了上來,莫軒一身上下也已經溼透,不難看出定是他跳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