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也不挽留。第二日用過午膳,處理了一些府上庶務方又在張鑫與趙秉的護送下回了賈府。
楊嬤嬤因鄭光將虎兒託付與她,黛玉便將她留在了林府中,如此祖孫倆也好鬆快些,便帶著孫嬤嬤回了賈府,陳嬤嬤雖未曾說過什麼,心底到底是有些不滿的。
當黛玉回來時,迎春的婚事已經於昨兒定下,鬧得賈老太太很是不快,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是她老子賈赦親自挑選的,且庚帖也已交換。
賈老太太只得對王夫人吩咐道:“府中姑娘出嫁,公中每人出三千兩,迎丫頭記在邢氏名下,乃是嫡女身份出嫁,多添兩千兩,餘下的她老爺太太自己看著辦吧。便是沒了,這五千兩也是儘夠了。”
王夫人雖心中不滿,卻見賈老太太已閉目小憩,遂只得輕聲退出不再言語。回到房中原想著湊個五千兩物件兒與了大房也是使得的,誰知那邊兒卻早得了訊息,早早的遣人來提銀子。
王夫人想推說庫中沒有這許多現銀,又怕大房鬧到賈母哪兒去,給了她沒臉,只得咬著牙讓周瑞家的帶著來人去庫裡提了三千兩現銀,並摺合兩千兩左右的物件兒與了大房,才算消停。
別說王夫人心中不滿,便是探春,知道後心中也是嫉妒非常,自此待王夫人更加殷勤起來,又引出趙姨娘許多事端。此時卻是不提。
只說黛玉聽說迎春這回嫁的,不是那中山狼孫什麼的,而是賈璉學中好友,心中很是高興,覺得自己的到來,到底是改變了一些人的命運。只希望這次迎春能過上美滿的生活,別再落得原著中那般悽慘。
黛玉又聽說賈老太太令公中出了五千兩,給迎春以作嫁妝,探春惜春二人往後卻只得三千兩。黛玉心中感嘆,迎春這一世好歹因著賈璉的轉變,得了父母兄嫂庇護,探春惜春卻不知將來如何。想到這兒,便又暗暗各備下三千兩,留著給她們添妝。
黛玉回到賈府不過二日,賈政竟然派人來請,黛玉心下詫異,這到賈府也快半年了,這位二舅舅,可是從未喚過自己,今兒怎地就喚自己上書房了呢?一邊走一邊兒向那小丫頭打聽,誰知竟是個一問三不知的,鬧得黛玉好生沒趣。
進了書房,突見黃季雲一身月白雲紋織錦袍,外套石青雪貂襖,腰間以青色絲絛懸掛一莖蓮花珮,端坐在上位,正漫不經心的拂著茶沫。一身墨綠萬福袍罩著棗紅灰鼠襖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正與黃季雲說著什麼。神情客氣略顯熱情。
黃季雲下手邊兒還坐著一位身穿寶藍地蝠磬如意卐字紋暗花漳絨袍,外罩雪狐毛邊兒月白襖的冷麵男子。此時雖坐在下手位,卻讓黛玉不由自主的覺得,他才是這屋子裡坐在主位上的人,雖不言不語,卻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威嚴。
見黛玉進來,黃季雲淡笑開口道:“玉兒怎地這許久才過來?”黛玉微微一笑,先對著賈政行禮道:“林慧見過二舅舅。請二舅舅安。”賈政忙道:“你師傅黃先生來接你,你且隨他去,不可淘氣。”
黛玉又蹲身應是後,方與黃季雲見禮道:“玉兒見過師傅,不知師傅到來,不曾遠迎,師傅恕罪。”黃季雲見黛玉如此做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復又笑道:“並未通傳與你,何來恕罪之言?”
說罷黃季雲又指著下手那冷麵男子道:“此乃為師好友。”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才接著道:“你喚他王四叔便好。”
聽黃季雲如此說,賈政皺眉看去,心中雖是很不喜這位進門就不言不語,一直冷著臉面。此時卻仍拱手笑道:“原來兄臺姓王,內子孃家也姓王,不知兄臺是那個王家?”
誰知那男子竟是瞟了賈政一眼,冷冷一笑並不言語。一時令賈政好不尷尬,幸而黃季雲連忙圓場道:“我這兄長不喜言辭,政公見諒。”
賈政素來仰慕黃季雲這般大儒,可惜從不曾有機會結交,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