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待了那麼些年,總會有些見識。”說完停了一會兒又道:“今日太晚,明日天亮了再請她二人前來議事。”
張鑫與趙秉看了看門外的天色,也只得點了點頭,此時確實太晚了,且楊嬤嬤與羅姑姑具是女流,夜半議事多有不便。張鑫遲疑了一下問道:“孫嬤嬤與陳嬤嬤早年在賈府待過,想來對賈府多有了解,要不要也請來?”
林義聽後微笑著點頭道:“你說得很是,畢竟二人都是姑娘身邊兒的老嬤嬤,又都在賈府待過。想來會有些主意也說不定。”說完又道:“天色已晚,便都回去歇息吧。”說完三人具是準備往回走。
只林德坐在那裡還有些回不過神,三人剛到門口,便聽林德問道:“爹,老爺不會有事兒吧?這事兒要稟了姑娘嗎?”這話讓張鑫與趙秉都停了腳步,望向林義。
林義一聽這話,也是皺起眉頭,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必回稟姑娘,老爺沒說,自是不想姑娘懸心。且黃先生也在揚州,想來應是不會有事兒的。”
第二日,楊嬤嬤,孫嬤嬤,陳嬤嬤與羅姑姑便被請到了偏廳之中,同時在這兒的還有老管家林義和趙秉張鑫二人。而林德,則守在了門外。
林義也不是喜歡轉彎抹角的人,既然叫了幾人過來自然是要將話說清楚的,遂清了清嗓子便直接道:“昨兒張鑫家的回來說的事兒,我們也都知道了。”林義僅此一句,便讓羅姑姑紅了眼眶,楊嬤嬤皺了眉頭,孫嬤嬤變了臉色,陳嬤嬤扭過了頭。
可接下來的話,卻讓幾人大吃一驚。只聽林義聲音低沉的道:“但這事兒決不能就這麼算了!想來若是老爺此時在京城,怕是也不能善罷甘休的。若是太太還在,也捨不得姑娘再去受那份侮辱。”
說完林義鷹似得目光掃過眾人,只見孫嬤嬤滿臉的苦澀,羅姑姑也閉目淌下清淚,陳嬤嬤也是一臉的無奈。只楊嬤嬤垂目思索片刻道:“老管家將我們都叫了過來,想是有了主意,不如直言道出便是。”
林義見楊嬤嬤氣度沉穩,心中大定。隨即老管家林義便對著楊嬤嬤一拱手,楊嬤嬤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避讓,終是慢了一步。遂臉色不太好看的道:“老管家何須如此?有話直說便是。”
林義苦澀一笑道:“若真有什麼主意,何須請得各位前來?不過是沒了方向,遂請各位前來商議罷了。只望各位看在姑娘的份上,集思廣益。”
說到這裡林義嘆了口氣不待說話,陳嬤嬤率先開口道:“我們不過內宅愚婦,哪能有什麼辦法?但憑林管家吩咐便是。”
林義一聽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又轉頭看向孫嬤嬤與羅姑姑,最後將目光定在了楊嬤嬤身上道:“既然要請各位替姑娘想法子,自然也不能瞞著幾位。”
說著林義便拿出了那封來自揚州的書信,交予了楊嬤嬤。楊嬤嬤之前聽陳嬤嬤之言還想客氣兩句,待看完書信,便緊皺著眉頭不知說什麼好了。
林義對著楊嬤嬤一躬身道:“若非如此,我是定要接了姑娘回來的,便是將來老爺責罰,我也一力承擔,可如此這般景況我卻是不敢拿姑娘的安危來冒險。”
楊嬤嬤嘆了口氣道:“老管家快別這樣,真真是折煞了老婦人了,且讓大夥兒都看看這信吧,聽聽大家的意見,總得想出個法子來,便是不為了出氣,也不能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了。”
說完楊嬤嬤便將信遞給了孫嬤嬤。在楊嬤嬤看來怕是隻有孫嬤嬤才能為黛玉想出個法子了,到底她也是真心為著黛玉的。
孫嬤嬤不知老管家和楊嬤嬤為何如此說,此時見楊嬤嬤把書信遞給自己,而不是同樣從宮裡出來的羅姑姑,不由得更慎重了幾分,心中也為得到看重而高興。
但是當孫嬤嬤看完書信後,卻是瞬間煞白了臉色,微張著嘴看向楊嬤嬤,當楊嬤嬤對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