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是中國人?你叫晨晨?”關逸輕聲問。
“他甚至不知道你是哪國人以及叫什麼你就跟他來酒店?!”阮江北的臉已經微微扭曲了。
葉晨搖搖頭,“是我‘帶他’來酒店,怎麼是我‘跟他’來呢?放心,如果說有誰佔了便宜,那一定不是他。”
“你怎麼這麼自暴自棄!你真把自己當女流氓?!”
“不要一副為我痛心疾首的樣子。只是喝多了發生*而已,這種事你們這種人不是最有經驗的嗎?無所謂誰佔誰的便宜,雖然我是女方,看上去好像是吃了點虧,但實際上又不是他強暴我,你情我願的男歡女愛,整個過程中我也不是沒爽過。”葉晨冷笑著說。
阮江北幾乎要把牙關生生咬碎。
他知道,他沒資格說她,他比她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他不是善男,憑什麼要求她做信女,更何況率性而為的她一直都不是。酒精會催生**和墮落,對他如此,對她亦然。和夏晨陽已經分開這麼久,又被他丟在紐約的漫天風雪中,她會生氣,會寂寞,會想找人陪,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心頭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它一會兒疼,一會兒酸,交替上升,像軟刀子一下又一下慢慢的凌遲,弄得他已經幾乎快要發瘋了。
“昨天放你鴿子,對不起。”阮江北知道葉晨為什麼生氣,為什麼喝酒,為什麼拐個素不相識的小男生來開房,只希望他的道歉能讓一切都偃旗息鼓。
“不用對不起,我早習慣了。”葉晨冷冷的說。
“別那麼小心眼兒,乖。”阮江北捋了捋葉晨的劉海。
“死一邊去。”葉晨瞬間炸毛,拼命閃躲。
這一親暱的小動作,讓方才還被阮江北摟在懷中百般溫存的女孩兒,以及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觀戰”的關逸都有些火了,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被華麗麗的無視,葉晨張牙舞爪的發火和嬌嗔,阮江北則心甘情願好話說盡的左哄右哄,幾乎要把一顆驕傲的心低到泥土裡去,他們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其餘的全部都是多餘。
“你的項鍊,落在房間裡。”關逸試圖用手裡這個追著小天使的鑽石鏈子來吸引葉晨的注意力。
阮江北一把奪過鏈子,對葉晨吼道:“你就把它這麼亂丟亂放?!”
“洗完澡放在浴室的洗手檯上了嘛,只是順手而已,我又沒機會常來這種地方,跟阮三少爺比起來當然經驗不足。”葉晨反唇相譏,然後一把奪過鏈子,把頭髮攏至一側,自顧自的戴上。
白皙的脖頸露出來,幾點殷紅的印記像踏雪紅梅般刺眼。
葉晨自顧自的垂著頭,戴好項鍊後又把頭髮重新撥回原位,絲毫沒有注意到片刻前自己無意中顯露出的風情,以及身旁兩個男人的臉上那無比精彩的表情——關逸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羞澀和窘迫的表情明明暗暗的交替著,而阮江北則只是驚痛的瞪著葉晨的後頸,半晌說不出話來。
開始紐約大采購,阮江北為了彌補自己昨天放了葉晨鴿子的過失,將自己的信用卡乖乖的雙手奉上。葉晨在前面刷刷刷,他在一旁又是點頭又是讚美,末了還要幫她拎著那些奢侈品袋子屁顛屁顛大包小包的跟在後面。
發洩怒氣的最好方法,要麼大吃,要麼血拼——如果拼得不是自己的血,那就更爽了。葉晨瀟灑的甩了甩頭髮。
………【第十一章:真相,到底會有多痛】………
葉晨以為,和關逸這一段露水情緣在那個清晨已經劃下了休止符,兩人隔著一整個太平洋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卻沒想到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比她想象的要執著得多,聰明中又透著一股傻勁,竟然憑藉著隻言片語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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