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找你們問話。你們今天若是說不清楚這件事,該怎麼罰便怎麼罰,我一個都不會姑息。我再問你們一句,希望有人實話實說,最近是不是有不相干的人來過?”
底下跪著的丫鬟婆子沒一個吭聲,宋淑好喊人進來,便要吩咐將她們拖到院子裡去打板子,其中一人終於說,“世子妃息怒,真的沒有不相干的人來過。不過奴婢偶然瞧見過……”她朝著一個婆子看過去一眼,“有人曾鬼鬼祟祟與別個人躲在假山後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婆子當下大喊著冤枉,竭力地否認這回事。宋淑好不與她掰扯,讓人將徐氏扶了出來。徐氏見到那婆子,便顯出害怕的樣子,躲躲閃閃地,又護自己的手臂。
過去這樣的情況是徐氏沒有過的,宋淑好看得心疼,知那婆子定是收下了好處才這般。於是先吩咐了人將徐氏帶回房間,之後才著人仔細審問,要其將前因後果一一供出。
捱了板子、吃了苦頭,那婆子很快將麗娘給招了出來。回到自己的院子,宋淑好反而變得冷靜了許多,僅是喊了人,又再去請麗娘。她對趙檢的這些姬妾,是從沒有為難過的,到底不在意、也無心思與她們鬥來鬥去。
雖然很想要讓趙檢自己管一管他的人,但不敢保證他會捨得讓他寵愛的侍妾受懲罰,便惟有自己動手了。只是麗娘被請到的同時,趙檢也一樣跟了過來,宋淑好說不上驚訝不驚訝,卻以為他是特地走一趟好護麗娘。
原是宋淑好差人去請麗孃的時候,她正與趙檢在一處。底下的人新獻了一批舞姬,趙檢半躺在小塌上聽著管絃絲竹、欣賞舞姬表演,麗娘便倚在他的懷中與他喂酒喂果。聽說是宋淑好找人,趙檢便也來了。
“你辦自己的事,我只是過來坐一坐。”
見著宋淑好後,趙檢先欣賞了一下她極為罕見的生氣模樣,才擺出了自己的話。他印象裡的宋淑好,從來都是笑著,能叫她動怒,怕便是與徐氏有關係。畢竟她是不在意自己有多少女人的。
麗娘聞言,臉上瞬時閃過詫異。她以為,世子陪她來是擔心她受委屈,但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宋淑好也有點兒莫名,他的意思是不會插手?這樣也好,倘若他一心要護這個人,沒得要鬧得更加不好看。
趙檢一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全程都沒有插嘴過一句,無論麗娘如何向他投去求助與委屈的眼神,他皆是視而不見。
直到宋淑好與麗娘對峙,將人證、物證俱擺在了她面前,趙檢方不鹹不淡說道,“依我看,打個十板子,直接打發出去,倒也省事。”說罷又詢問宋淑好的意見,“夫人以為呢?”
宋淑好轉過頭看趙檢,想辨別一下他的心思。在看清楚了趙檢眼中的暗示之後,她才頷首說道,“一切都依您的意思。”
他如果捨得,她也沒什麼想說的。只是,宋淑好也明白,趙檢這樣的舉動,多少是在維護她的地位。
麗娘似不可置信,又不得不面對趙檢說出的那句話。她跪行到趙檢面前,將手摁在他的大腿上,整個人軟軟地趴著在他身上,嚶嚶泣泣地告罪求饒。
宋淑好一瞬別開了眼,趙檢瞥見她的動作,嘴角略勾了勾。他沒有看趴在他身上的麗娘,只沒什麼表情地擺手讓人進來,不管不顧麗孃的哭喊,由著人將她拖了下去。
待到室內餘下他與宋淑好兩個,趙檢扭頭再意味不明的與她說道,“這又是有什麼值當生氣的?我還以為你是氣我對她太好了,叫我白白高興一場。”
宋淑好望著趙檢,被他突來的話弄得一怔。趙檢卻先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了捏她的臉,“什麼時候能看到你像在意你孃親一樣在意我,你我這夫妻也就不算白做了。”
難道自己對他不夠好嗎?宋淑好心想,除了感情之外,能給的她都給了。她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