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老兒,那小老兒皺著滿臉的皺紋笑道,“小姐們,我那院子空了好幾年了,比較荒蕪,現在小老兒我就領小姐們去看看。”
金一諾她們坐上老王的驢板車去京城邊郊的院子,那驢兒車一路叮呤噹啷的,金一諾與金龜她們遮遮掩掩地擋著臉坐在驢兒車的板車上,以前都是坐著華麗的馬車出出入入,連下樓梯都是踩著精緻的蘇繡,現在居然淪落到要坐小毛驢車了,太讓人忍不住害臊。
金草小聲的對金一諾道,“小姐,我和金龜金蟲這幾年攢了些銀子,有兩百多兩,若是老王家的院子不錯的話我們可以買下來定居。”
到了老王家的院子,真得荒廢太久的樣子,雜草長得有人那麼高,裡裡外外有兩間屋子,一間大點可以作臥房,另一間小的用作廚房,雖然舊了點但打掃打掃還是能住人的。金草同老王用一百兩將那院子買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打掃屋子。
金一諾徒手拔草,方法不對很快白嫩嫩的雙手就斑駁傷痕,金草在旁邊勸她,“小姐,外面太陽大,你先回屋裡去休息,這打掃的活兒讓我和金龜金蟲她們來做。”
金龜在旁邊附和,“對對對,小姐,我們皮兒粗,這種粗重的話哪裡能讓你做,快快快,快進屋去。”
金一諾抱住了金龜金草金蟲,“現在我已經不是金家的大小姐了,你們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我很感動你們跟著我一起出來,要不我們結拜姐妹以後以姐妹相稱。”
四個丫頭當下跪在地上以老天爺為證,認真地伸三指發誓,“我金一諾,與金龜金草金蟲結尾姐妹,從此榮辱與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金龜金草金蟲從沒敢想過有天會和小姐成為姐妹的日子,感動地附和道,“我等也是。”
四人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拔光了了前院的雜草,金龜和金一諾爬上凳子用雞毛撣子掃去牆上編織的蜘蛛網,金草金蟲則裡裡外外地將石板地面沖洗又把屋子裡僅有的幾張凳子和桌子擦洗乾淨。
當月光照在大堂的時候,四人累得精疲力竭地癱坐在地上,她們憧憬地環顧著四周雖然簡陋卻乾淨的屋子。
“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金一諾扁著嘴,哽咽得喃喃道,幾日前她還錦衣玉食,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現在卻只求有個屋瓦可避風雨,這裡連張床都沒有,她委屈的雙目含淚,生拍被金龜金草金蟲看到慌忙將頭埋在膝蓋裡。
金龜金草金蟲輕輕拍著金一諾的背脊安慰她,四個丫頭抱在一起用體溫熨帖彼此,擁靠著度過了第一個艱難的夜晚。
翌日,金一諾與金龜她們早早就去趕集,大街上人煙鼎沸,摩肩接踵,以前金一諾是用馬車代步去的地方也是有錢人的地方所以很少見到這樣的市集,頓覺新鮮好玩的緊。
幾個丫頭斤斤計較地買了生活中必須的用品,買了些二手的床椅子凳子,又買了些菜秧子和其他種子。
她們回到了院子裡,金草執著筆寫了一幅對聯貼在門框上,“燕喜新居春正暖,鶯遷喬木日初長。”
金一諾只模模糊糊認得“正”,“木”,“長”,這幾個簡單的字,一幅對聯讀得笑料百出,她們笑成了一團。
金龜金草金蟲在賣進金家前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所以種菜鋤地都乾得很麻利,她們教著金一諾在院子裡開墾出一片小園地,種下一些菜秧子和瓜種子,“到了夏天咱們就有好多香瓜西瓜吃啦。”金龜得意地看著翻新過還光禿禿沒長出新苗的小園地大笑。
晚上金蟲炒了幾個簡單的菜,大家累了一天狼吞虎嚥地吃了飯來。
金一諾第一次覺得即使是白米飯過醃菜也是那麼美味的。
吃完了飯,金龜拿出一副棋盤,這是在街上她看到人家不要的棋盤,少了幾個棋子,她自己砍了木塊讓金草刻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