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發,這個時候問他們,他們就算說了也未必會說實話,與其表現地很在乎,還不如無所謂。
反正,既然他們的目的在此,那早晚就會讓她知道真相。
“爺爺,別說了。”一旁的白冷從上車起就小心翼翼地坐在葉無心身邊,不敢跟她說一句話,生怕驚擾到這個面無表情,瓷娃娃一般的女子。有幾次,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叫車停下來,放她回去。
可是每一次,看著爺爺警告的眼神,他都不得不強…壓下心底的痛楚,任由理智一次次將情感踩在腳底,冷冷地看著他的狼狽。
車行了不知有多久,窗外的氣溫忽而有些下降了,起初還只是涼風習習,有些冷意,到後來已經冷得有些六月飛雪的感覺了。明明是夏天,卻酷似寒冬臘月。
刀鋒般的冷風凌厲地灌入車廂內,生生刮疼了葉無心的臉。然而,女子卻像是毫無知覺一般,愣愣地坐在那裡,不發一語,不喊疼,也不喊冷,甚至連身體本能的反應也懶得給,就那麼靠在車廂裡,一動不動地忍受著寒氣的侵襲。
白冷見她這幅模樣,絲毫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有些怒火翻湧,卻終是在對上了那雙無光的眼眸時,無力地嘆了口氣,拿出懷裡早已靠著自己體溫捂熱的狐裘,輕輕給她穿在了身上。
葉無心不動作,感覺到男子的靠近只是身體一僵硬,卻馬上恢復自然,任由男子將狐裘穿在了她的身上。
一股暖意帶著男子的體溫包…裹住了她的身軀,可卻不能令她感受到一絲暖意。睜開眼,依舊是一動不動,不動的原因不是被捆綁了手腳,是不想,也是因為她身上的定身術並沒有被解除。
此刻的她,就是一片隨風飄零的枯葉,被牢牢系在沉浮的車廂裡,強…迫接受著男子時不時的“好意”。
“心兒,對不起。”給她穿好衣服,男子有些愧疚地貼在她的耳蝸處,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氣。
葉無心厭惡地想躲,無奈渾身都被施了法,不能動彈,只得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白冷被她冷漠又鄙夷的眼神深深刺痛,板著她的肩,有些失控地衝她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只是捨不得你,心兒,心兒,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為什麼你的眼裡只有他,他到底哪好!”
男子痛苦的音色終是喚回了葉無心的一絲不忍,然,在聽完他最後那一句的質疑時,片刻的心軟又變回鐵石般堅硬。
“他會對我好,雖然偶爾對我兇,但他其實沒有真的傷害過我,就算很多時候我不理解,覺得他對我很差,但人的心是不會欺騙自己的,我能感受地到!他傷害了我還知道來懺悔,你呢,你不覺得你模仿了他人卑劣的手段過後還不知悔過地要求公平對待很搞笑麼?!至少,他從來沒有這樣強—迫過我!”
除去新婚夜的那一次疼痛之外,記憶裡,洛清雖然愛威脅她,卻從來沒有這樣不顧她的意願,逼著她做出什麼事來,這種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體被別人操控的感覺,有多絕望,有多痛苦,他不會懂。
“白冷,如果說之前我還對你曾經有過那麼一點好感,那麼現在也全都沒了,你給我記著,就算我選了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選擇一個這樣不問我意願,忍心強…迫我的男子!”
聞言,白冷的身子狠狠一僵,心猛地疼了,那句就算我選了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選擇一個這樣不問我意願,忍心強…迫我的男子,彷彿一道魔咒,不斷在他的耳邊,腦海裡回放,一次次衝擊著他心間最脆…弱的地方。
不,不是那樣的,他不是那個意思。痛色染上了他的眸子,聲音也有些斷斷續續,“心兒,我沒有想過要這樣對你,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你的存在,當時我就在想,如果屬於我的那個女子出現了,我一定會傾盡一生去對她好。可是沒想到,後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