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道:“這一點毋庸置疑!我朝開國二百多年來,還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這鄭承憲真是太狂妄了!”
許國點了點頭,對申時行認真的說道:“祖宗自有法度啊!”
回答了一句廢話,但也符合了議題,讓人抓不住絲毫把柄。
“祖宗成法不可廢!”沒等申時行發問,王家屏就開口道。
“祖法不可變啊!”王錫爵也不甘落後,緊跟著說道。
這下內閣成員除了首輔申時行外,全發表了看法,全是廢話。
工部尚書楊兆搖了搖頭,不知是對內閣的相互傾軋和推諉不瞞,還是對鄭承憲的奏疏不瞞,抿了下嘴唇,最後堅定的說道:“不論內閣是何意見,如何擬票,這種不合祖制的奏疏,工部是堅決不會給予鄭承憲的父親修繕墓穴的!我回去就會給陛下上疏,堅決反對。”
沈鯉露出讚賞之色,也毫不猶豫的跟著說道:“我身為禮部尚書,這種明顯越制的事情,肯定是堅決反對的!我回衙門後也會馬上給陛下上疏反駁的。”
左都御史辛自修看了一眼許國,皺了下眉頭說道:“祖宗法度不可變!”
沉默了片刻,似乎拿定了主意:“我也反對!”
“好!”申時行拍了一下條案,大聲說道:“辛大人說得好!御史就應該彈劾不正之風、不拘之事!我與辛大人看法相同,堅決反對!”說完,還衝辛自修笑著點了下頭。
許國微皺了下眉頭,還是上當了!不但在這件事情上失去了先機,還讓與自己關係不錯的辛自修產生了看法。最過分的是,這申時行當著自己的面,拉攏辛自修,就算辛自修沒有那意思,但自己與辛自修之間肯定產生了隔閡。***好狡猾!
王家屏與王錫爵對視了一眼,兩人不覺對申時行又懼怕了幾分,真是好手段啊!看來今後要跟緊首輔的步伐才行。
………………
“鄒義,鄭承憲跟父皇要卹典的事情是真的嗎?”朱常洛看著出去打聽訊息回來的小太監鄒義,笑著問道。
鄒義雖然不知道大皇子為什麼對於這件事情這麼關心,但還是笑著說道:“殿下,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確有此事。”
朱常洛點了點頭,笑著以稚嫩的口氣道:“如果父皇答應了鄭承憲的請求,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讓外公給他父親也討個卹典?”
“啊!我的小祖宗,這萬萬使不得!這是隻有皇后娘娘才能得到的恩典。那鄭承憲只不過是仗著皇上對他們鄭家恩寵有加,才這麼狂妄大膽,殿下絕對不能學他。”鄒義著實嚇了一跳,趕緊苦口婆心的對朱常洛勸解,就怕年幼的大皇子亂來啊。
朱常洛嘴角翹了起來,一臉的笑意,他只是隨口一說稍微試探一下罷了。自從他知道這件事情後就計劃好了,打算用這件事情給那些清流言官們再燒把火、提個醒,這些正義的使者們也該大規模的行動了。
小打小鬧猶如隔靴撓癢,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是不會重視的。也許皇上現在滿腦子裡全是他那寵愛的鄭貴妃和皇三子吧,也該讓他正視自己的皇長子一次了,可不能讓他堅定了立皇三子為儲君的心思,要讓他知道困難,有那種想法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另外,也可以利用接下來的計劃對這個照顧了他三四年的小太監進行試探,前世的從政經驗讓他養成了凡事都須謹慎的性格,更何況是這個處處勾心鬥角、一不小心就死無葬身之地的皇宮中。
他早就考慮清楚了,如果鄒義是某些“有心人”派來的,那麼對於接下來的計劃,肯定會有人出面破壞或者告發。不過,這卻難不倒他朱常洛,誰能相信,這樣的計劃是一個剛剛五歲的孩童謀劃的?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嘛!只要正常一點的人都會這樣認為。
“鄒義,既然這種事違反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