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看風,砍人這種事還是需要刀疤出大力才行。”他看了山羊鬍一眼,便沒有接下去。他也不知道接下去怎麼說,慣例刺探訊息是他侯三的任務,他只需要保證訊息的準確和可靠,如此足矣。
“你們幾個呢?”山羊鬍指著沒有話,也未表態的幾個人道。走走過場在每一次行動之前是必須的,這樣可以凝結集體,揮出強一點的力量。
“聽大哥的”、“由大哥決定”、“跟著大哥走”這一類話從他們嘴裡吐出來後,核心的幾人交換眼神,山羊鬍道:“既然如此,依照原計劃,行調虎離山之計,只要達到僱主的要求,立即撤退,就在這裡集合。”他指著已攤開在桌面上的一張地圖,右手食指點在某一個位置上,“接下來分配人手,今晚準時出。”
人手分配,如何先是前探,虛張聲勢,如何暗地裡行進,迅猛直擊目標,如何接應,訊號退卻、集合,皆順利地在屋子內演練一番。刀疤臉擦著他那把大刀,光亮可照出人臉的刀身出森然的光,他的手有力而穩重,他的血在慢慢加快流動,似將要燃燒起來。他感覺今晚的戰鬥會比以往jīng彩,這是他戰鬥的又一個地方。夜,適合做的事情中,讓熱血沸騰貫穿整個戰鬥,無疑是他最喜的,最愛的。
第二十五章 房間外的戰鬥
() 雲帆房間裡的燈熄滅的時候,李石才剛剛衝了個冷水涼。冷水可叫他清醒,冷靜的思考,這是他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習慣,去掉疲勞的同時,也帶給他燈光下的篤定。做事情不易於出錯,保持腦袋順遂運轉,是其中較重要的一條,這也是李石總結出來的經驗,且身體力行。
李石想到今rì那封來信,信已被他燒掉,紙上的字句卻記了下來。雖然他不大相信歹人會如信上所說那樣晚上來“拜訪”,不過一路下來算是順利,突然遇到這種事情,心裡不起些疙瘩是不正常的,何況進入三潭以後,在大街上走著時,他總覺得後面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李石沒有回頭,沒去尋找盯梢者,按感覺判斷,他們已進入了某些人的視線,應該錯不了的。
因此今晚吩咐下去,令眾人需較昨rì小心幾分,以防不測之事,這樣才感覺妥當了些。李石叫過陳福,問道:“馬匹安置好了沒?”
“都餵飽且給足食料,休養一個晚上,明早出加而行,天黑前就可以到達章州。”陳福回道,“不過,屬下覺得今晚會不會……?”
“嗯,小心點是沒錯的。今晚五人一組,交替巡邏,休息的那一組也要隨時待命,你跟王濤就和我一起了。”李石再次確認,人手是安排好了,具體去落實卻是重要的,不能麻痺大意。
“好的。弟兄們也都吃過晚飯衝了涼,此時正養著jīng神。”
李石強調道:“公子的安全是最緊要的,無論何時都不能掉以輕心。等一下你進去給我再傳達一遍,知道了吧?”
陳福躬身而退,李石在屋內喝過一杯茶,踱步出來,看看雲帆的房間裡已熄了燈,估計他們兩人躺下去了,再抬頭望望天空,這是個漆黑的夜,亥時未過,夜還長著呢。
趕車的中年人就住在雲帆隔壁,他似乎也睡得早,在雲帆鍾老頭躺下沒多久,也跟著吹滅油燈,和衣躺下。屋內漆黑,只隱隱地從外面走廊裡吊著的昏黃燈籠光中知道些一門之隔的外部環境,若有人走動,影子附於門扇面時,才表明未宿者帶來了的動靜。深夜時候,這樣的走動是少見的,特別是對於包下了整座院子的雲帆一眾人。不過今晚既是特別,也是正常的,五人一組的巡邏者從東側走到西側,幾條影子從車伕門外,遊動到雲帆門外,然後一路過去將院子的一面走了一遍,繼而重複著,給予睡夢人安穩做夢的保障。這裡的jǐng戒氣氛也在慢慢積聚著,準備著,做出應對夜行人的姿態。
王濤打個呵欠,撥了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