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宋夫人的手,說些常來常往的話。倒讓宋夫人好一陣心熱。
回到屋裡,王爺早坐等半天了,王妃忙上前請安。王爺揮手不耐煩地問:“到底如何?”
王妃尚未開口,淑夫人便搶前回話:“宋家大奶奶只怕倒是心實,據臣妾看去,昨兒求情的話,倒有些確實。”
王妃不滿地瞪住淑夫人,後者明知如此。依舊口中叨唸不休:“老太太的話,老爺於屏風後頭。想必都聽清楚了,老爺覺得如何?還有宋夫人的,是不是與臣妾猜測的一樣呢?”
王爺捻鬚不語,沉默細思起來,王妃陰狠地看住淑夫人:“夫人今日也夠出風頭了,此時還不下去?外頭席面還等人收拾呢!”
淑夫人嘟嘴不滿:“外頭有得是人,王妃又何必使喚我?”
王妃氣得渾身打抖:“我不能使喚你麼?看你幾日不正筋骨,還要翻上天去不成?!這家裡憑你,就能這爬到我頭上了?!”
王爺厲聲喝斷二人爭執:“都下去!”
王妃怒而拂袖,轉身就走,淑夫人卻正相反,盈盈欲語,羌巧笑以含情;怯怯回眸,欲通辭而未敢,做出哀怨的可憐模樣來,脈脈幽情,盪漾出現,嬌媚之態,教王爺由不得心蕩神飛,一把將其攬入懷中。
好一通安慰膩歪之後,淑夫人得到許多秘密允諾,又親證自己在王爺心中的重要性,方才心滿意足的出去了。
此時的平陽王,亦愈發領會到後宮對皇帝的重要性。一個男人,若被美色蒙了心智,那是什麼事也能做得出來的。
若將蘇家那丫頭放入宮去,說不準就又是一個宛貴人,到時自己惹禍上身不說,反壞了大事。不過為一個小丫頭片子罷了,這是絕不值當的。
只是話雖如此,到底還得將事情辦得妥帖穩當些才好。平陽王眼珠子轉了幾轉,心頭頓時便湧出個百十個念頭來。
他細細掂量,擇出其中自以為圓滿的來,又再三斟酌,選出最穩妥的來,方才滿意地笑了。
晚間祈男方才見著宋玦,滿臉疲憊之意,進屋來第一句卻是:“事兒成了沒有?”
祈男心疼地替他解開披風上的繫帶:“爺怎麼累成這樣?”
都是彼此只關心對方,顧不上自己的話。
宋玦將她的手拉到自己懷裡,因離程在即,他早不管那些虛禮和大道理了。玉梭知趣,見他進來,早將丫鬟們都領了出去。
鍾媽媽口中嘟囔:“沒見過這樣的,天還沒全黑呢。。。”
玉梭一個未出閣的丫鬟,對這種話不好接的,好在還有吳媽媽,冷眼斜看鐘媽媽道:“大爺有體已話跟奶奶說,媽媽何故不滿?不讓我們聽見也是常有的事。看媽媽想就想到歪處去了,奶奶我不便下保,免得被人說我徇私,難道大爺也是媽媽想的那樣,不懂道理?!”
鍾媽媽立刻啞了。
宋玦見屋裡沒人,索性將祈男摟進懷裡,托起那張雪膚香肌的粉臉來,看進她的眼裡:“你的事辦得怎麼樣?”
祈男櫻唇半啟,笑靨微開,先不開口,卻喜孜孜的重重點了點頭,順手向身後指了一指,花梨圓桌上,敞開蓋子的一隻精緻香楠木盒子內,銀光閃閃,耀人眼目。
“平陽王府才送到的,說既然得了我的好處,怎好不回報呢?”祈男眼神明澈,眉目嫣然地道。
宋玦滿意暢快地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祈男將頭貼近他的胸口:“我倒要聽聽,爺這心胸怎麼長的?!如何一猜就中呢?”
確實到目前為止,宋玦在她面前,還沒有過失敗的記錄。但他開口允諾,總能辦到。
祈男心神舒泰,支體安和地靠在宋玦寬厚的肩頭,心中暢快極了。
可不知為何,驟然間她卻突然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