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難?”
景繁生笑了笑,薄唇輕啟,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說:“道長說這些又有何用?你若是不服我,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樣的鬼,因何事而作祟?”
“自然是女鬼,因為被人殺害心有不甘而作祟。”
“那還請道長說說,她是如何作祟的?”
那道人傲然一笑:“此女雖然怨氣深重,但此宅乃是一處風水寶地,極難形成怨魂,是以這女鬼只能靠託夢來擾人清靜,並不能給人帶來什麼實質傷害。”
景繁生點點頭:“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可道長可知,此女所託之噩夢是何內容?”
“這……”
景繁生見他答不上來,嘿嘿一笑說:“不如我們分別說給劉大官人聽聽,看誰說的對?畢竟既然道長也不知道,那想必大官人並沒有將夢中所見洩露出去。”
他這話的意思,儼然是那道人之前說對了的,其實是透過多方打探得來的訊息。
那黃袍道人聽懂了他的意思,不禁被氣得面紅耳赤。
劉大官人這時候卻說到:“我確實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夢中的景象。”
因為太恐怖了,連想想都會打寒顫,想的多了還容易被記住又在腦中反覆迴盪,故而實在是說不出口。
景繁生當先走上去兩步,在劉大官人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
劉大官人登時用看見救星的神情看著他,激動地拉著他的手說:“先生真乃神人也!不瞞先生說,你是第一個知道我這夢境的人!”
他似乎又想起了那噩夢,不禁渾身發起抖來。
景繁生大笑著說:“無妨無妨,員外你這不是遇上我了嗎!”
黃袍道人見自己被戳穿了,還不肯灰溜溜地離開,反而說了些狠話,“真是無知小兒!那女鬼若不是怨氣極重,又怎會在此地形成氣候?你今日若是收不了它,可當心被反噬了!”
景繁生完全不理他,自行坐下來捻起桌上的小果子往嘴裡扔了一個。
劉大官人現在眼裡只有景繁生,哪裡還想理會那黃袍道人,又聽他說什麼收不了,就面色不善地命人送客。
等人被送走,便改成這劉大官人給景繁生行禮道:“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景繁生想也不想地隨口答道:“叫我十五就行。”
景十一:“……”
那劉大官人卻完全沒覺得他這名字有什麼問題,只繼續拉著景繁生述說自己這段時間所遭受的折磨。尤其是他說道如果離開這宅子睡覺,反而會噩夢加重的時候,簡直是聲淚俱下。
景繁生點頭說:“嗯嗯嗯,你這宅子風水確實不錯,又有不少開過光的寶器存在,你在這裡頭不會受到傷害,但若是離開了這宅子……之前那也只能算劉老爺你運氣不錯。”
景繁生被拉著袖子,也完全不耽誤他進食。等那劉大官人一把眼淚地說的差不多,他才說:“想收這個女鬼吧,區區不才還是有十足把握的。可是不瞞大官人說,在下所用的法器卻不是可以輕易催動的……”
那劉大官人眼珠一轉,連忙說道:“先生需要什麼催動那法器?但說無妨!”
景繁生笑道:“自然是靈石了。”
“這……那是仙家之物,這讓在下去哪裡給先生尋去?”
景繁生又是露齒一笑,他這個笑容甚至可以說有些邪惡,他說:“這兩儀城雖然地方偏了點,但背靠兩儀山,大官人你既是城中的首富,又是縣太爺的把兄弟,恐怕沒少在山中開採礦石吧?雖然兩儀山已經是魔修的地界了沒什麼靈氣也很難出靈石,但我就不信,官人手中會一塊都沒有?”
“這……”
“劉員外若捨不得那靈石,那在下也沒辦法除了那女鬼了。不僅如此,若催動不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