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等他說完,邢染歌就已經打斷他說道。
顏蕭然這時候卻非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難道邢姑娘方才不是要來殺我和景期、還有我無量劍和重明山的弟子的?難道你們這些個人聚集在這裡,只是單純來看這大鳳凰山的風光的?”
邢染歌登時便啞口無言了起來。她會帶人來這裡也是因為心中恨極,想要把顏蕭然給殺了再將景繁生抓回去。她一門心思地想要將屈辱找回來、想要奪得主控權,絲毫沒有顧及過自己的行為其實也是在對別人造成傷害。
但當這種主控權落在了別人的手上,他們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之時,邢染歌只覺得更氣更恨了。
她沒有回答顏蕭然的話,而是直接問道:“我爹爹呢?你們將我爹爹怎麼樣了?還有,你究竟是不是妖?!”
景繁生沒理她,只是為顏蕭然忽然變得伶牙俐齒、竟然還會拐著彎兒罵人而感到驚奇不已。蕭然君識海當中的殘魂殘念已經盡數被他吸去,按理來說神志應該徹底恢復清醒了才對。
而正常情況下的蕭然君,不應當還是這麼個表現啊……
雖然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從前他還總嫌棄顏蕭然這小子太過刻板,現如今情況稍微好點兒了,可以說是正合他意。
在深坑當中景繁生已經見識了這群人的蠻橫不講理和歹念,然而真正站在這群人面前的時候,他連解釋和爭辯的話都懶得說了——
沒有人會有耐心同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的螞蟻們特意解釋什麼。
從前他還怕被人誤會或栽贓,怕自己妖的身份會暴露,但擁有了絕對的實力以後,尤其是伐妖之戰後這世上修為稱得上高的修士本已經沒剩下幾個、他和顏蕭然兩個人的聯手無疑是未來千年也無以匹敵的存在,這些似乎統統都不是什麼問題了。
景繁生沒有耐心,顏蕭然便更加沒有耐心了。
他乾脆就釋放出了一道威壓,愣是將在場的所有與他站在對立面的人都壓得生生被定住了身形。就連修為最高的刑傾墨也絲毫掙脫不得。
性命完全捏在別人的手裡,眾人的心中登時就漫上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立在一旁的白一塵見此情況,忽然說話了:“繁生,蕭然君,這些人雖然有萬般不是,但既然對你們已經沒有威脅,不如就放他們一條生路吧,勿要多添殺戮了。”
景繁生一臉驚奇道:“小白,你是在為這些人求情?”
白一塵的表情和神色都看不出什麼異常,他道:“我並非是在為他們求情。只是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道理你也是明白的,既然殺放都只在一念之間,又緣何要多添罪孽?”
景繁生摸著下巴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對,畢竟這些人連放虎歸山都不配。”
他這樣說,白一塵竟然還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眾人:……
景繁生正準備好好思索下關於是殺是留的問題,遠處的天邊忽然現出兩條青色的身影。
人群中穿著青顏色衣服的崑崙弟子在看見那兩道身影的時候統統鬆了口氣,他們的命到了現在才算是保下了。只有鴻傾道人和他座下的弟子們臉色仍是沒見好轉。
下一瞬間,那兩道身影與眾人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然而身形未至,話音卻已經飄了過來。
一個響亮的聲音哀嘆道:“哥呀!咱們來晚了啊!熱鬧什麼的貌似是沒得看了。”
“閉嘴。”
“我就讓你快點,你看看現在,沒勁兒了吧!”
“閉嘴!”
又一息過去,兩道聲音已經晃至近前。景繁生和顏蕭然一行人早已經扭過身去,等著二人靠近。
“景真人!好久不見那!”崑崙雙子中的弟弟,原嘯先他兄長一步飛到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