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比其他人揚名立萬的可能要大得多。
可是修者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沒有那麼多公平可以講的。試煉之徵的規定沿襲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人提出質疑,便是因為很多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也是因為有這樣的規定,除了一些人才供應不上的小宗門會把築基期的弟子派出來歷練以外,但凡是大宗門選出參加比試的人,必然會是修為即將步入金丹的青年才俊。
話雖這樣說,但蕭然君臨比試前收了個如此天才的弟子,在許多人看來就有作弊之嫌了——嚴格來說,這個弟子才剛到無量劍,所學所用都與無量山的傳承沒有什麼關係。
何況蕭然君也只是口頭承認過,這名叫十一的弟子連親傳大典都沒參加過,身上更是連可以證明身份的無量劍特製的玉簡名牌都沒有。
瀟湘宮議事堂,瀟湘宮老宮主刑風臺坐在主位上,刑傾墨坐在他下首。其他各個大小宗門派來的長老分散著坐在四周,雖然沒有什麼嚴格的順序次位,但那些小宗門的長老還是會自動坐在較遠的位置上,把靠前的位置留給大宗門的人坐。
柳尋英和楚蕭南這會兒正面帶慍色地坐在第二列的位置上。楚蕭南的身後,戴著黑色面具的景十一握著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他戴著面具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只能看見那下面有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眸和微微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少年腰板挺直地站在那裡,雖然身量還很單薄,但仍是把無量劍特製的白色制服穿出了別樣的風範。他腰上掛著一把黑色玄劍,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有資格在這議事堂坐著的哪個不是見多識廣的大能,自然能夠看出那並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浮雲宗宗主看了看上首幾位其他宗門的大能的臉色,捋著鬍鬚,卻有些底氣不足地道:“若是連親傳大典都沒有參加過,確實不能算蕭然君的親傳弟子。玉簡名牌也沒有,自然也不能算是無量劍宗的內門弟子了。”
楚蕭南被這群找茬的人氣得半死:“是不是親傳弟子當然是我們宗主說了算的!是不是內門弟子,那也是我們無量劍的事!”
他們宗主失蹤了三個月,最後現出腰牌的地方竟然是洛臺,現如今下落不明又生死未卜,門內雖沒有亂成一團,但少了一個分神後期的大能坐鎮,那些從前只能仰望無量山的人便開始動了想要興風作浪、落井下石的念頭。無量山隱隱有了腹背受敵的趨勢。
但越是這種時候,山中的大本營越是不能亂。幾位長老在顏雲山的帶領下在宗門裡頭各司其職,向來比較能打的楚蕭南和一貫很有主意和遠見的柳尋英便被派出來帶領一批弟子參加試煉之徵。
然而動身來瀟湘宮之前,他們誰也沒想到這群找茬的人會把目光放在十一的身上。
雖然只是金丹期以下的弟子的比試,但每一個宗門都很看重試煉之徵的排名,尤其是每一屆在眾多初級弟子當中脫穎而出、奪得榜首的人,往往就意味著此人未來極有可能成長為一位分神期以上的大能。
而其他參賽弟子雖然看不出具體年齡,但若是達到凝脈九層的人,至少也要有個一、二百歲了,可蕭然君的這個修為在凝脈八層的弟子,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便難免會叫人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但是畢竟試煉之徵還沒有正式開始,若是顏蕭然還在,恐怕也沒有人敢說十一一個不是。可蕭然君帶著一個面目普通的男子去了洛臺以後巡視的侍衛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兩個人就此失蹤的事情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很多人便猜測蕭然君和那男子極可能是落進了洛水湖中就此身死道消了。
洛水湖到底有多恐怖在場的沒人經歷過。但所有人都知道那若是掉進去了,多半就是回不來了。
既然蕭然君有八成的可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