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欠了自己的,上輩子對自己不好,自己才落得哪般狼狽。這輩子的他,那個自己早早遠離了的他,活該是繼續如上一世一般的,怎麼可以偏偏就好了?
她握了握拳頭,想起上一世那再也生育兒女後鑽心的疼,如今雖然早已經麻木了,可是卻覺得無論如何,這蕭正峰都是活該不配得到幸福的。憑什麼他有嬌妻在懷,憑什麼他和顧煙融洽恩愛,又憑什麼有個糯糯讓他當寶貝一般疼著呢。
這麼想明白了後,她終究是沉著臉,這麼半爬著上山去了。
山上暗黑,極為坎坷,尋常人自然難以上去,不過她好歹約莫是有點印象,知道那裡有個捷徑,這麼到了山上,她憑著上一世的記憶,終於來到了這溫泉之處。
其實這個溫泉,她上輩子是來過的。
當時她已經閉了經,失落頹廢,縱然是當時蕭正峰功成名就,依然不能讓她開懷。於是蕭正峰就特意在這裡停留了幾日,讓她在這裡好生歇息一番,只說冬日的溫泉好。
可是她心裡難受,她大罵那男人道:&ldo;便是再好,能救回我的身子嗎?&rdo;
後來那個男人再沒說什麼話,只是吩咐一群僕從奴婢好生照料好夫人,轉身自己就離開了。
想起過往,李明悅心裡發苦,不過眼中卻竟然沒淚了。或許是流了太多淚,如今竟是麻木了,現在的她想起過往,只覺得渾身顫抖,一陣一陣地冷。
她到了那湖邊,卻見月光之下,那個女子臉上細白柔軟散發著粉潤的紅暈,整個人猶如一塊透粉的上等白玉,沒有任何瑕疵,每一處都彷彿精心雕刻的一般,柔媚動人。而那個男人卻是體魄強健,渾身黝黑,背脊上甚至帶著一點若隱若現的猙獰傷疤,看著粗獷霸氣。
這兩個人,一個細白一個黝黑,一個嬌弱精緻是養在深閨中的嬌花,一個彪悍粗獷乃沙場干戈中淬鍊出的硬漢,怎麼看怎麼不匹配,可是如今呢,卻是糾纏在一起,彷彿幾世的愛侶。
李明悅眯起眸子,眼中的冷光比夜裡的狼還要瘮人。
她知道顧煙長得美,可是實在是未曾想到,竟是這般美,如今被那蕭正峰抱在懷裡,可真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一般啊……
她唇邊挽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此時的蕭正峰,雖沉迷於泉水之中,可是卻早已感覺到有人上山了‐‐這也是他膽敢在此處抱著阿煙無所忌憚的原因。
事實上從山下的驛站一直到這溫泉,哪一處不在他掌控之中。
開始的時候他本打算停下,可是後來感覺到那上山的不過是一介女子,而且沒有半點功夫,心裡不免猜測,想著應該是那個南鑼郡主?
他當下冷哼一聲,便故意側了側身子,繞到了一塊石頭後面,將阿煙和自己遮擋起來,不給來人看到分毫。
李明悅見此情景,心中的冷意更甚了,幽暗的眼睛盯著那石頭,以及石頭後面飛濺起的水花,聽著那泉水陣陣,指甲都掐到了肉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石子凌空那麼打過來,就這麼嗖的一下子打在了她左邊肩膀上。
她一個吃疼,悶哼一聲,痛得臉都白了。
不過她也是能忍,愣是沒敢發出太大聲響。
蕭正峰懷裡的阿煙是敏覺的,在他懷裡動了動,不安地道:&ldo;剛才好像有人叫了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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