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不曾想過,也許在他還沒有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阿煙已經成為別的男人懷裡的女人。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在乎女子貞操的男人,便是阿煙真得把身子給了其他男人,他搶過來便是!
只是如今,看著阿煙這初為人婦的嬌羞模樣,看著她被男子疼愛一夜過後那種漾在骨子裡的嫵媚風情,他才陡然明白,有些東西,你一旦失去,可真就再也不可能屬於你了。
女人,一旦被男子佔了身子,她或許真就死心塌地跟著那個男人了。
此時他陰冷的眸光緊盯著這個奪去了心愛女子初夜的男人,想著昨夜裡自己策馬賓士地往燕京城趕路的時候,他們是不是在床榻上春宵一刻難捨難分?
他忽而間心口一縮,疼得難受,幾乎站都無法站穩,腳下一個趔趄,不過他還是咬著牙,緩緩地命道:
&ldo;蕭正峰,你給本王讓開!&rdo;
不過是區區一個四品武將罷了,下等粗魯之人,他怎麼配?!
可是蕭正峰卻青松一般屹立在阿煙面前,將她擋在身後,挑眉冷道:
&ldo;燕王殿下,這是我蕭家大院,阿煙乃是我蕭正峰的女人。你讓蕭正峰讓開,恕難從命!&rdo;
他生來地位便比不得那些皇子貴胄,可是十幾歲便上陣殺敵,八年沙場磨礪,他劍眉壓下間,卻自有一股凌厲氣勢,那是戰場上生死之地較量時的嗜血森寒,是百戰不殆的凜冽和桀驁。
縱然皇權高高在上,可是他自有一根傲骨,身後是他蕭家的婦人,是他蕭正峰剛剛娶進門的嬌娘,他是斷斷不能任憑他人覬覦的!
燕王冷笑,冷聲斥道:&ldo;好你個蕭正峰,竟然違抗本王的命令!&rdo;
說著間,他長劍出鞘,一時寒光四溢的寶劍帶著萬千殺氣直刺向蕭正峰。
這個男人,他願殺之!縱然父皇怨怪,那又如何,不過也就是個區區四品武將罷了!
蕭正峰豈能坐以待斃,當下抬起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食指和拇指精準地握住那劍尖,分毫不差。
燕王一劍刺出,卻猶如石牛入海,動彈不得分毫,待定睛看時,自己的寶劍竟然被蕭正峰徒手捏在手裡。
一時他臉上泛紅,羞憤交加,冷眉怒道:
&ldo;蕭正峰,你膽子太大了!&rdo;
蕭正峰挑眉冷笑,沉聲質問道:&ldo;殿下,你身為當朝五皇子,如今竟然是要到我蕭家強搶臣婦嗎?&rdo;
燕王切齒恨道:&ldo;今日本王就是要搶,那又如何!我倒是要看看哪個敢管!&rdo;
蕭正峰垂眸,望了那自己只用兩根手指頭便禁錮住的冰冷劍柄,淡淡地道:&ldo;今日不管是誰,哪個敢搶我蕭正峰的女人,我便讓他血濺五步。&rdo;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可是卻彷彿有千鈞之力。
燕王此時聽得這話,卻是不怒反笑:&ldo;一個區區四品將軍,竟然敢口出如此狂言妄語!實在是反了你了!&rdo;
蕭正峰輕笑出聲,眸中泛起輕視:&ldo;不要說只是一個四品武將,便是我今日無職無官一介白身,那又如何,若是今日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我枉為男兒!&rdo;
阿煙躲在蕭正峰身後,兩手原本是緊緊攥著蕭正峰的衣衫。如今聽得蕭正峰這話,心中泛起暖意,一時從他肩膀旁邊露出一個腦袋,望著燕王道:
&ldo;燕王殿下,我已嫁他為妻,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從此後他便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這輩子的依靠。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阿煙或者為他守寡一世,或者一頭抹劍自刎追隨而去。燕王殿下若是還記得昔日的情分,那就請網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