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膳,我出去走動下。&rdo;
說著,便隨了那小僧人出去,行至院中,問起那小僧人:&ldo;你家住持呢?&rdo;
小僧人恭敬地道:&ldo;住持大人陪著蕭將軍下棋呢。&rdo;
阿煙不免笑了,想著那個蕭正峰,看似一個彪悍武將,不曾想還懂的棋局。要知道這住持大人可是棋中高手,能陪著他下一炷香時間的,都不是尋常之人呢。
不過轉念她又一想,便明白了,父親曾說,這蕭正峰乃是大昭難得一見的將才,調兵遣將行兵布陣,本就和棋之一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又聯想到他昔日權傾天下的威勢,想著他本就不是一個只懂殺敵的莽撞之輩,懂些棋藝也在情理之中。
她眸中泛暖,想著這一世隱約間已經出現重重偏差,只盼著不要因為這些意外而改變了他命中的格局。
想到剛才不滿而去的太子,她不由輕嘆一聲,知道自己這是一身的麻煩,總不能連累了這蕭正峰,以後倒是要遠著他才好呢。
就這麼走著的時候,她又想起綠綺來,便隨口問道:&ldo;請問小師父,我那丫鬟膝蓋發腫,這寺中可有跌打傷藥,能否取些來?&rdo;
這小僧一時倒有些為難:&ldo;這寺裡倒是有些藥材,卻未必有那跌打傷藥,若是姑娘要的話,我只能去藥房問問了?&rdo;
阿煙笑著點頭:&ldo;如此便麻煩小師父了。&rdo;
一時這小僧人去了,徒留了阿煙在那裡,望著那淼淼的湖水想著心事。
這山中的湖水卻和別處不同,因山中有雲霧,是以當一陣雲霧飄來之時,籠罩那湖水之上,便覺得湖水如碧,霧若輕紗,有秋風偶爾吹過,那雲霧絲絲縷縷在這湖水上輕盪,又有些許陽光灑在湖水之上,映襯得這一池秋水金波瀲灩,星星點點,真如仙境一般。
阿煙一襲菸灰色長裙,丰姿綽約,在這煙雲湖光的仙境中,猶如畫中用筆墨隨意勾勒出的一道婉轉,態濃意遠,回味悠長。
蕭正峰不曾想到,和住持大人結束棋局,向禪房方向走去,路過這湖邊,竟無意間窺見這心愛的女子溶入到這煙雲之中,恍惚間竟不似世間物。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想來那巫山神女不過如是。
一時不由停下腳步,唯恐驚動了她去。
如果說之前,每每看到顧煙,蕭正峰剛硬的體內便湧起難以抑制的渴望的話,那麼如今,望著那個臨水眺望的女子,看她這神清骨秀,看她這清淡飄渺,他竟生出幾分憐惜和無奈。
如果可以,他幾乎想去伸手握住那飄渺的一抹輕煙。
阿煙並不知道身後那人正望著自己,她眉眼微蹙,心裡想著的卻是這凡塵俗世,想著的是那高遠帝王,以及身陷其中無法抽身的父親。
就這麼想著間,一個回身,便見那煙雲之中赫然立著一個男子,挺拔高大的身姿,剛硬冷凝的臉龐,彪悍而無畏地站在那裡,氣勢磅礴,猶如雲蒸霧繚之中陡然顯身的金甲戰神一般,渾身彷彿蘊含著堅韌巨大的力量。
阿煙陡然一頓,忍不住歪頭輕笑了下,想著剛才還說要遠離的,如今怎麼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了呢。
蕭正峰本是怔怔盯著她看的,陡然間見她竟然回身看向自己,心裡已經是微動,再見她竟那麼猶如一個孩子般,歪頭輕笑,笑得兩頰微暈,一線紅cháo猶如桃花般。
於是這一刻,蕭正峰是真箇看痴了,他本就為這女子著迷,如今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怔怔地望著她,無論如何也挪不開眼。
他活了二十四歲,方知原來這世間女子,可以如此醉心如此動人,方知原來有一種嫵媚,是讓你魂牽夢縈神魂顛倒,方知你只需要看一眼,從此後便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