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散去。不料大奶奶回去竟病了,整個人懨懨的沒有精氣神,晚上做惡夢盜汗不能安睡。
看了大夫吃過藥仍是不管用,還有加重的趨勢。若溪少不得過去看望,一進去便見到若妍等人都在,大奶奶頭上綁著抹額有氣無力的靠在床上。
“我不過是小病,倒把大夥都折騰來了。”她臉色有些蒼白,勉強著笑了一下說著。
若溪見了上前說道:“那日開詩社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呢?大嫂子感覺怎麼樣?”
“唉,我的身子就是看起來壯實,自打那年……”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住,眼眶泛紅有些哽咽。
若溪知道她說得是滑胎的事,忙安慰道:“大嫂子不要胡思亂想,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慢慢調理就好了。”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簾子一挑大太太等人簇擁著老太太進來了。眾人見了忙都站起來,大奶奶掙扎著要下地丫頭忙過去攙扶。
“你病著就不要講究虛禮,快點兒躺下!”老太太吩咐她別動,走到床前坐下,眾人這才紛紛落座。
“這幾日見不到你過去請安,我就知道你病得不輕,看看這臉都瘦了一圈。”老太太把素紅喊過來,“這幾天都是你在侍候大奶奶,說說大夫開了什麼藥,她吃睡怎麼樣?”
她聽見自己被點名忙站出來,心裡卻有些打鼓。雖說靈芝成了姨娘,可還是像丫頭般侍候在大奶奶身邊,尤其是服侍吃藥更是不讓她上手。晚上她和靈芝都在外面上夜,可大奶奶起夜從不叫她,即便進到內室也是幹看著,所以這兩日她便索性睡個安穩覺了。
眼下聽見老太太問,她支吾著說不出個什麼。老太太見狀頓時一皺眉,“你奶奶病了你倒侍候的越發不經心起來,原來我看你是個好的,現在卻見到你是不懂事的!今年你也十八了,人大心思也大,看來這庭春院是留不住你了!”
“老太太!”她聞言臉色煞白,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不是不想盡心盡力侍候大奶奶,只是大奶奶凡事都喊靈芝,奴婢實在是插不上手。從今往後奴婢一定好好侍候,請老太太息怒!大奶奶,看在奴婢打小跟大爺的情分上就幫奴婢求個情吧。”說著又朝著大奶奶磕頭。
“混賬東西!”老太太見狀越發的氣憤,“若是你家奶奶用著你順手,還能去喊姨娘侍候?你侍候暄兒的時候可是人見人誇不見懈怠,可見你是打心眼裡不願意侍候旁得主子!眼下我說了你兩句,你便伶牙俐齒的爭辯,還說什麼‘看在打小跟大爺的情分上’,這不是明顯的挾持主子嗎?你跟暄兒有什麼情分,不過是主子和奴婢罷了!在我跟前饒是如此,可見我和太太都不在你這蹄子該如何猖狂,你家奶奶怎麼敢使喚你?”
素紅聞言一哆嗦,意識到自己說了錯話惹惱老太太了,嚇得俯在地上不敢再言語。可是心裡卻是委屈的不得了,眼淚成雙成對的掉下來。
大太太見了皺著眉頭說道:“不懂事的玩意兒,你家奶奶病著你卻在這裡哭!還不快點下去,省得老太太見了生氣!”
素紅聽見忙磕了個頭退了下去,回到房裡忍不住躲進被子裡大哭起來。她是韓暄跟前的大丫頭,又有情分在,什麼時候在主子面前捱過罵?
哭過一陣她才慢慢停住,跟她交好的小丫頭端著茶點進來勸慰,“姐姐還是保重身子,大爺是念舊的人,眼下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誰規定這姨娘只能有一個?既然開了頭便有望!”
“可是老太太話裡的意思竟要把我配人。”她擔憂的說道。
小丫頭聽了說道:“老太太又沒明說,況且這裡不是榮善堂。若是大爺不脫口,老太太也要顧忌大爺的心情,畢竟姐姐是大爺跟前的大丫頭。眼下不是姐姐哭的時候,好歹你還在上房侍候,得空偷偷求求大爺就行了。大奶奶和姐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