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封印將大勇他媳婦兒的魂魄吞噬,大勇悲痛之下,以祖傳的血咒,用自身精血為引,魂魄為媒介,加固了鬼車鳥的封印,但是卻因為而今我們一族天狗血脈過於稀薄,這種加固只能是暫時的,所以大勇的魂魄才回來。”
而此時,左邊椅子上的吳大勇似乎有所感應,微微動了動,抬起頭,一雙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色。
林越溪見狀,疑惑道:“恕我直言,您的兒子的魂魄如今似乎有所變化,依我看不用多久他將會完全化成厲鬼。”
吳大勇似乎聽懂林越溪的話,全身突然顫抖起來,同時發出陣陣如泣如訴的淒厲哭聲,聲音充滿了不甘與不願,更多的卻是無奈。
只見一直站在旁邊的吳小杰,在吳大勇發生這種變化的時候,立即小跑向吳大勇,他顯然絲毫都不怕,只聽吳小杰輕輕喊了一聲:“爸,不哭。”
就跟剛才吳大勇要襲擊林越溪的時候一樣,吳小杰一聲呼喚之後,吳大勇又安靜了下來。
看著這樣的一對人鬼殊途兩父子,林越溪心中情緒很是複雜。
而吳伯公道:“正如你所說,大勇他已經開始像厲鬼所化,可是這卻是完全沒辦法之事。當初大勇以自身精血和魂魄來加固鬼車鳥的封印之後,因為血脈的稀薄,這種加固只能是暫時的,回到家中,將事情原委告知於我,希望能夠疏散村子裡的人,可是村子的人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還把我當做瘋子。我們一族作為世代守護封印的人,有責任不讓鬼車鳥禍害人間,縱使如今我們的力量幾乎沒有了,但是這終究是我們的責任,根本無法逃避。因此最後,我決定以養魂之法,來補充大勇因為封印鬼車鳥而消耗的魂力。這養魂之法卻是極為邪惡的術法,必須以生人的生氣去供養。我們總不能用村子裡人去供養大勇,所以只能以我自己的生氣去供養大勇,可是我早已是半隻腳邁入棺材的人,又能有多少生氣供給大勇呢。無奈之下,只能選小杰,他……他還這麼小……卻……”說到這裡吳伯公根本就說不下去了。
吳小杰雖然不大,但是顯然非常懂事,而且也都知道這些,只見他又小跑著過來,扯著吳伯公的褲腿,輕輕道:“爺爺……不哭,我,沒事。”小杰似乎因為太久沒有說話,如今說話的能力都退化了許多,很難做到連貫。
吳伯公將小杰抱了起來,道:“你也看到了,如今連小杰也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體內的生氣幾乎要斷絕了,原本他應該和其他孩子一樣可以在陽光下蹦跳,可是現在卻只能每日每日地待在陰暗的房子裡。”
林越溪突然感覺,原本看著滲人的小杰,此時卻似乎不再那麼可怖,他還這麼小,居然如此懂事,甚至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完成他們祖輩的責任。
吳伯公又看向吳大勇,道:“養魂之法終究是邪術,大勇的魂魄在這一年內終究被汙,邪氣侵入魂魄之中,原本的記憶逐漸被消磨,向厲鬼轉化,如果不是因為大勇生前對小杰的疼愛,在大勇魔怔的時候,小杰往往一聲就能夠將他喚醒,大勇早就已經完全化作厲鬼,而村子也早早地毀滅了,可是現在小杰的生氣估計過不了這個月就徹底斷絕了,到時候大勇必然化作厲鬼,而鬼車鳥也將會破除封印,屆時不僅村子要毀,恐怕神州大地也將是一場腥風血雨,我們這一族就成千古罪人了!”
226、答應相幫
林越溪心下震撼,這得是怎樣的使命感,才會讓他們一家就算以生命去守護,而且在知道自己無法守護好封印之時,卻依然要拼盡最後一絲能力,這不禁讓他想起一句詩: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吳伯公說完,突然朝林越溪跪了下來,懇求道:“外鄉人,我知道你是修道人,我請求你幫幫我們!”
林越溪連忙扶起吳伯公,道:“大爺,您別這樣,這不是讓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