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焦急地等待著,又過了許多時候,傅書寶才緩緩地睜開雙眼。這個時候的他,一副神思恍惚的樣子。他的頭上,冷汗之冒,就象是剛剛從一場噩夢之中驚醒過來。
“傅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奶魚急切地問道,一邊伸過手去,細心而溫柔地為傅書寶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傅書寶含糊地應了一聲,緩緩地回過神來,看了看有奶魚,卻什麼話也沒說,一骨碌從地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北面的石柱前,仔細地看著那上面浮現出來的黑色的畫面。
“真的非要知道不可嗎?好吧,我雖然無法告訴你,但你去看北面石柱之上的畫面吧,那都是我的記憶,你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搞了半天,你居然不知道毀滅你的人是誰嗎?”
“抱歉,這個……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還玩什麼神秘感,假惺惺地說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不告訴我?明說不知道不就得了嗎?”
“那個……作為站在你這方陣營之中的最高階別的大人物,有時候裝腔作勢,製造一些神秘感……那也是情非得已啊,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明白的,還有,你不也經常這麼做嗎?”
“你這傢伙……”
這就是在黑暗的領域之中,傅書寶和起源之樹的最後一段對話,經不住傅書寶的軟磨硬泡,起源之樹終於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不過這個真相,卻是讓傅書寶啼笑皆非的真相。起源之樹就連毀滅它的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繞了那麼大的圈子,說了那麼多廢話,不過是在他這個唯一的下屬面前,裝出一點boss的風範來。
那一副浮現在北面石柱之上的黑暗影象,就是起源之樹的模糊的記憶。那一張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臉龐就是幕後黑色的面容,可惜的是,無論怎麼去觀察,都無法看清楚。
“傅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啊?”有奶魚追了上來,和傅書寶並肩站在了北面的石柱之下。
傅書寶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我們要對付的人,可惜的是……”他徐徐地將在黑暗的領域與起源之樹的對話告訴了有奶魚,最後,一臉無奈地看著她。
有奶魚卻是一種輕鬆且愉快的感受,她歡喜地道:“這樣的話簡直太好了,我的族人能返回萬年之前的故鄉金魚城啦!至於那些敵人,我相信傅大哥一定能對付他們,一路過來,和你為敵的人,不都被你滅掉了嗎?”
傅書寶無話可說了。他知道,他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在有奶魚的心中塑造了一個蓋世大英雄的形象。在這種蓋世大英雄的光環照耀之下,現在無論他面對多麼強悍的敵人,多麼艱難的環境,她都會固執地認為,沒有她男人擺不平的事情!
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男人如此信任和依賴,其實是一種難得的美德。但對於她的男人來說,這卻又是一種壓力。
“黑暗時代……”傅書寶喃喃地道:“這個看不清楚的傢伙就是那個時代的擁有最高權利的傢伙麼?就是擁有最強實力的傢伙麼?如果有機會的話,老子倒想看看,黑暗時代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說什麼胡話呢?”有奶魚低聲責備地道:“那個時候,你是活不下去的,我可不想離開你啊,我們還要生好多小美人魚呢。”說到這裡,憧憬著那個時候的美好畫卷,有奶魚的臉頰微微發燙了。
傅書寶將有奶魚摟在了懷中,細細地感受著她那獨特的滑膩而冰涼的身體,沒有說話,但他要說的話都在他的這一個深情的擁抱之中。不過,他的手,習慣性地在那一隻豐滿而挺翹的覆蓋在細密魚鱗的香臀之上撫摸著,純粹的下意識的動作。
就在兩人溫存的時候,四隻石柱上的畫面漸漸消失了下去,石柱也恢復了光潔如玉的樣子。地面的黑色印記忽然顫動了起來,隨即,噼啪一聲脆裂的響聲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