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沒精打采:“不叫你去收拾就很走運了。搞得髒死了,上次那個女人還沒玩夠就被拆了,最近真他媽的煩。”
他們是渣,可製造這噪音的傢伙更渣,這些小山賊們只能在暗地裡偷偷罵。
“別說了,那個矮子耳朵尖著呢,不想也這麼叫還是離遠點……嗯,那是什麼?”
從身邊擦過的風聲快得過了半分鐘後,幾名山賊才回過神:“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跑過去了?”
“太快了,難道是山裡的黑暗之民?聽說老大和矮子傷過一個……”
沉重的腳步從對面傳來,小巨人緊追著駱夕陽闖進了山賊的視線。
“啊……”今天居然有進入達撒平原的肥羊,幾個最近的山賊一愣之後,大喜過望。
還不只一個!
西娜等人也追上來了。
齊爾看不懂那些小矮個子臉上的意思,看到他們擋在自己前面,什麼也不管的就衝了過去,他是大地之子,沉重的身軀與氣力馬上把前路上的山賊給撞得東倒西歪的,山賊們在心裡大罵蠻子,還沒回過神來,迎接他們的最後景色就是閃過的黑影!
從重重追殺中逃出來的流亡貴族們下手又快又狠,沒有刀劍利器的他們,只能拿著從黑暗山脈里弄到的樹枝長棍,但那也是致命的武器,兩頭削尖的長棍噗的扎進山賊們的咽喉和心臟,轉眼便收走了數條人命。
勒喉隘口。
世界 16 血腥法師
駱夕陽只願一生不要見到這悽慘的景象。(7☆星☆閣★純手打☆☆ωωω。QiXingge。)
她憑著感覺躍上了山坡夯起的圍柵,風裡的刺痛感捉著她的心臟,手心和腳心的肌肉都收縮,繃得像要射出的弦……那些驚訝的臉在眼前晃過,她一拳打碎了擋在面前的門。
不需要靠風和鼻子去感受了,眼前血淋淋的樣子讓她瞪大了眼睛。
精靈確實把那慘狀傳遞給了她,小木屋裡,地上流淌著紅黃的汙物,刺鼻的腥臭幾乎是化成了有形之物衝擊駱夕陽。
生命的氣息從失去四肢露出白骨的男人屍體上離開,風精靈帶著靈魂的哀號飛舞,等著黑暗精靈來接引它們。在佔據了小屋四分之一的石臺上,橫七豎八的堆著四五具這樣殘缺的肉塊。男人、女人、動物……沒有一個會動的完整軀體存在,陰暗的屋中閃著蠟燭昏黃的光,詭異的帶著點紅色,她的眼睛可以纖毫不差的看清:坑窪不平的牆上面,濺滿了血液,還有一條條一塊塊粘附著的沫狀物,不用去細想那是什麼,駱夕陽彎下腰開始嘔吐。
她不是沒見過血腥的溫室小花,在特雷迦森林裡渡過的最初時光,沒有火與水,全是靠茹毛飲血撐過去的,獵物也是親手宰殺,習慣後那一切後她剝皮吸髓面不改色;肯色斯的傳魂儀式還印在腦海裡,那個場面因為泰摩斯的祈求和黑暗之民悲哀的血肉傳承而顯得悲壯神聖……但是!
誰來給她一個理由?一個把人活生生的人肢解殘殺,像垃圾般堆放一地的理由!
死亡的味道遍佈,有一個死者,片刻前還在呼號著,他不想死,但他卻不得不祈求著用死來解脫。
嘀嗒的聲音,是血在掉落……
屋子裡另一個還活著的人被門破碎的聲音嚇到——是什麼人能破開他在外面佈下的荊棘地獄闖到他面前,正驚詫,就看到一個小傢伙蹲在地上嘔吐。昏暗的燭光下,看到駱夕陽的黑髮,他發出古怪的笑聲:“原來是黑暗之民。我的小寶貝小乖乖,你一個人嗎?”
血腥法師看到闖進來的小女孩,也不敢有怠慢之心。黑暗之民是天生的暗元素寵兒,而且比他們這些聚集在這裡的山賊更適應黑暗山脈,窮兇極惡的匪徒們還是不願意去招忍這些天生的罪犯的。☆⌒_⌒☆七星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