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變白除了‘變化之術’外只有一種可能——心神消耗太大。心神消耗極大,甚至可能一夜白頭。心力耗盡甚至會身死。
“到底發生了什麼?”紀寧真的懵了。
還清晰的記得……
“我叫木子朔!”那個稚嫩的白袍少年充滿了朝氣。
“我叫紀寧,我今年十六。你多大。”
“十四。”
那初次見面的場景,那個羞澀稚嫩的少年,那場景就彷彿昨日的事。
“師兄,我跟你走吧,跟你一起逃亡的日子一起很精彩。”當初殺了少炎農,師弟卻毫不猶豫,即便對逃亡之旅,師弟依舊充滿鬥志。
“到底什麼,到底什麼讓師弟變成這樣?”
紀寧看著遠處的灰袍人木子朔,看著那蒼老疲憊的木子朔。
……
一群灰袍人走著。山谷中的蚊蟲飛著,有一隻蚊蟲在跟著他們飛著。
“你們只有一個時辰休息的時間。”一名黑袍人喝道。
而這一群灰袍人卻開始散開,分別朝自己的住處走去。灰袍人木子朔也朝自己的住處走去,那是眾多院子中的其中一個,推開了門,木子朔進去後又關上。
在院落的一個屋子內。
木子朔坐在木桌旁,端起木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端起來默默喝著。
安靜,靜的可怕。
這屋子內只有很小聲的喝水聲,隨即木子朔默默放下茶杯,就在那坐著,默默坐著。不發一言,目光就這麼看著前方。
“譁。”木子朔忽然一揮手,屋內立即出現了一遮蔽陣法。
隨即他才一翻手。拿出了一個木雕,那是一個女子雕像,栩栩如生,木子朔看著雕像,輕輕放在桌上。隨即手中出現了一根木頭。一柄小刀開始雕琢了起來,他慢慢的雕琢。木花飛濺,木頭漸漸成一女子模樣。
終於,雕好了。
他將木雕放在桌上,看著,就這麼呆呆看著。
“師弟!”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一獸皮少年出現在了屋內。
那熟悉的聲音似乎喚起了木子朔那被壓抑在心底深處的記憶,他抬頭看了過來,忽然他定住了,整個人一動不動,就這麼看著那站在那的穿著獸皮的少年。
那熟悉的獸皮……
那熟悉的模樣……
那熟悉的聲音……
那眼神,那神情……
“師,師兄?”彷彿很久沒有說話一般,木子朔發出了乾澀的喊聲。
“師弟,師弟。”紀寧看著師弟,眼睛都溼潤了,“到底怎麼了?”
木子朔看著紀寧,盯著紀寧,眼淚卻是流下了下來,他張開嘴巴想要哭,卻沒有聲音,只是身體一陣陣顫抖,眼淚流著。
紀寧連上前一把抱住了木子朔。
“哭吧,哭吧,別壓在心裡,都哭出來,都哭出來。”紀寧眼睛都紅了,輕聲說著,他感覺到師弟壓抑在心底的無盡痛苦,他無法想象,他甚至都不知道師弟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到底什麼能夠讓道心堅定的師弟變成如今這樣。
抱著師弟,紀寧感覺到師弟的身體的顫抖。
紀寧感覺到自己的心也隨之顫抖!
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怎麼會這樣?
會這樣?
“哭出來吧,哭出來吧,別壓在心底,都哭出來,師兄在這,師兄在這,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紀寧說著,抱著師弟顫抖的身體,師弟的淚水在自己的衣服上,甚至都在自己的脖子上。
紀寧感覺到師弟的淚水。
“啊!!!”一聲痛苦的哭聲忽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