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無敵,卻從來不像風蕭蕭和石之軒二人這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勃勃野心。
祝玉妍幽幽一嘆,又道:“若是哪天石之軒和風蕭蕭走到了一起……”
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彷彿嚴冬在忽然間降臨。
潛伏觀外溪中的風蕭蕭只能讚歎和感嘆。
沒有長篇大論。沒有剖析利害,更沒有盡力說服,祝玉妍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句話,就使在場的魔門大佬們前所未有的警醒起來,再無人懷疑應不應該來對付他了,而開始考慮該怎麼對付他。
闢塵斬釘截鐵的道:“若要對付風蕭蕭,現在正是好時機,只要王世充肯與我們合作,他絕對插翼難飛。”
一把陰柔悅耳,在這等時刻仍是不溫不火的聲音響起。道:“王世充的條件是要待把突利送走後,我們才可下手對付他,陰後以為如何呢?”
祝玉妍柔聲道:“這也是你的意思麼?”
那人輕笑不答,又道:“就算風蕭蕭如何霸道,陰後也不該不講我們門派間的規矩啊!”
祝玉妍沉默少許,道:“不知魔帥是指什麼?”
風蕭蕭聽得一驚。
果然是“魔帥”趙德言!也只有他的身份,才敢對祝玉妍如此的不客氣,祝玉妍也只能不以為忤。
至於突然提及的突利,更讓風蕭蕭吃驚,趙德言竟然在毫無危險預兆的情況下。就預料到了自己在洛陽唯一的弱點,並且透過自己頡利軍師的身份,向王世充施壓,讓王世充出面與陰癸派講條件。他則完全旁觀,根本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這個人一定是個懷疑一切,絕不肯相信任何人的人,且極富謀算!
面對祝玉妍的詢問,趙德言緩緩道:“周老嘆和金環真,是我派人將他們擒來不假。但只需將他們關住,不讓他們與風蕭蕭聯絡就行了,陰後為何要叫人施以酷刑,像是想要想廢了他們?”
他為周老嘆和金環真說話,風蕭蕭非但沒有生出感激之意,反而心中一陣發涼。
因為他想得很明白,趙德言根本不安好心,魔門中人啥時候會關心別人的生死榮辱了?這分明是在設局,準備讓他和陰癸派拼得更厲害呢!
周老嘆和金環真就像兩顆砝碼,如果之後發現風蕭蕭勢強還則罷了,若是風蕭蕭落於下風,趙德言必定會將這兩人適時丟擲,以增強風蕭蕭的實力,還能賣個好,可謂是一舉多得。
趙德言雖然機深慮遠,但祝玉妍相比之下也不會稍有遜色,不過她並沒有過多糾纏,只淡淡道:“那就依魔帥所言吧!”
風蕭蕭很清楚原因,趙德言背靠東/突/厥,連佛門都不得不讓步,祝玉妍自然也深懷顧忌,只能妥協。
趙德言似乎笑了笑,又道:“早間一事,不知陰後可作出了決定?”
祝玉妍沉聲道:“若要擒獲蓮柔公主,必將得罪西突厥的大汗統葉護和國師雲帥,風險實在太大。”
趙德言笑道:“但也能獲得東/突/厥頡利大汗的全力支援,不是麼?”
祝玉妍沉默不言,趙德言又開陳利害的說了幾句。
風蕭蕭對這些完全不感興趣,悄悄從橋下的溪水中浮出身子,往觀裡尋去。
周老嘆和金環真很可能就被囚在這裡,能趁機救出來自是最好不過,就算冒著被魔門發現他來過的風險,也是十分值得的。
雖然魔門高手眾多,但幸好都正聚在一起,道觀又不大,風蕭蕭挨間房的搜尋,很快發現了金環真,卻始終不見周老嘆。
金環真正躺在床上,像是給人餵了迷藥一類的東西,正昏迷不醒。
風蕭蕭皺著眉掀開被子一角,發現裡面果然空蕩蕩,金環真渾身赤/裸,不著寸縷。
金環真雖然年歲不小,但魔功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