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明白了。”
她的神態表情,透出一種少女純真坦白的嬌羞味兒,看得風蕭蕭竟忍不住怦然心動,忙壓下心中浮起的絲絲旖念,問道:“尚大家明白什麼了?”
尚秀芳好似興致盎然的道:“你和商場主定是老相好,不然她不會提起你時便神態躲閃,而你聽到她時亦不會變得呆頭呆腦。”
風蕭蕭幾乎鬧了個臉紅,忙抑住情緒,道:“風某與商場主絕無那種關係,可不能亂講。”
尚秀芳美麗的大眼睛端詳他好半晌,語氣平淡的道:“或許是秀芳猜錯了吧!”
她收回盯緊風蕭蕭的目光,輕聲道:“你是否對一直秀芳心懷警惕呢?”
風蕭蕭略一猶豫,坦然道:“不錯,風某行蹤一向十分隱秘,少有人知,尚大家來得也的確不是時候,讓我不能不小心。只是風某自認掩飾的很好,怎麼還是讓尚大家瞧出來了?”
尚秀芳淡然道:“你總在強調自己,一直風某風某的自稱,而提到秀芳時,一定會稱呼大家,幾乎無有遺漏,顯是防備之心極盛。”
風蕭蕭心下一驚,卻不動聲色的道:“我只是對秀芳大家十分尊敬罷了,算不上防備吧!”
尚秀芳搖頭道:“我不是單獨指這些,而是就整體的事說。女兒家的感覺非常厲害,又不會像男兒般總以為每個女子都對他有意。在一些細微的表情反應和語氣中,男兒很易洩露出心中的秘密。”
風蕭蕭苦笑道:“受教了。”
尚秀芳道:“秀芳受商場主託囑之後來到洛陽,曾趁著尚書大人邀請晚宴的機會,求他幫忙打聽你的行蹤,可惜尚書大人表示為難,秀芳也就只好作罷。”
風蕭蕭心道:“我跟王世充根本是一夥的,他能告訴你我的行蹤才真是見鬼了。”
尚秀芳轉目眺望窗外景緻,一雙玉手卻似有意似無意的再次撥弄起琴絃,叮咚叮咚十分簡單,並不成曲調,卻也動聽的韻律,道:“秀芳又受王薄老先生的邀請,於這曼清院演舞,本有機會見你一面,但那日事故頻發,卻是緣慳一面。”
風蕭蕭“啊”了一聲,道:“不錯,那日被寇仲這小子攪了局面。”
正是寇仲在曼清院邀戰上官龍,而後去淨念禪院盜取和氏璧的那天。
尚秀芳續道:“之後秀芳參加榮大老闆的壽宴,總算得以見到你,但還沒有機會見面,壽宴便已不歡而散。”
她玉手忽停,按住了琴絃,輕輕低垂下頭,似在為大儒王通之死而默哀。
風蕭蕭沉默少許,道:“不管有心無意,兩次都因我而攪擾了秀芳大家的表演,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他實在沒想到,尚秀芳竟一直在默默注視著他。
尚秀芳美眸再往風蕭蕭飄來,道:“秀芳還從沒這麼辛苦的找過一個人呢!於無計可施之中,巧遇了沈落雁,這才知道你正在王尚書的府上。”
風蕭蕭坦然道:“我和沈落雁正在合力籌劃一件事,她知道我的行蹤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何會告訴你。”
尚秀芳淡淡道:“秀芳尚有薄名,可自由出入王尚書的府上,或許這便是原因吧!”
風蕭蕭神情微凝,問道:“秀芳大家何故會有此種猜想?”
尚秀芳悠然道:“沈落雁好似無意提起王尚書遇刺受驚,問秀芳前去探望過沒有,秀芳的確準備前去探望,所以當時也並沒有多想,直到王尚書於病榻上邀請秀芳,希望待他能起身之日,於尚書府中再做一場歌舞……”
風蕭蕭要是再想不明白,就真是個笨蛋了。
沈落雁分明是想利用尚秀芳的舞團,領高手混入王世充的府內,行刺殺之事,而邀請尚秀芳的機會十分難得,面子和藉口缺一不可,只要讓王世充一見到尚秀芳,必然會發出邀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