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聞言心中一動,回道:“在下是從山上失足落下……莫非前輩也是如此?”
那人下意識的望向平臺一側,說道:“原來你也掉到了那顆樹上。”
風蕭蕭立刻大失所望,剛才見到這人身著打扮,他便覺不妙,如今看來,此處果然並無出路,真是一塊死地。
“不知前輩可允許我進去,躲避一下寒風!”,風蕭蕭伸手指了指洞口說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小兄弟自便就是。”,那人露出一絲微笑,看起來甚是慈和。
“多謝……唉!在下手腳皆傷,也不知多久才能養好!”,風蕭蕭假裝右臂受傷,抬起左手扶住山壁,緩緩行動,用身體擋住了右手中的玄鐵手套,心中提高了警惕。
眼前這人雖然帶著微笑,但卻只是站在一旁,並不上前攙扶,顯然心思深沉,並不像面上那般慈和,虛偽的很。而且方才更是以掌風開道,絲毫不顧及是否會將人打傷,如此做派,不會是什麼好人。
風蕭蕭一面行動,一面用餘光掃視,一直走到洞口,都不肯背對此人。
山洞中光線微弱,只洞口處稍顯明亮,往裡看去,竟然深不見盡頭。
忽然勁風襲身,風蕭蕭早有準備,不進反退,靠入那人懷中,同時將手中的玄鐵手套反手猛砸。
那人原只想將風蕭蕭制服,是以並未用上全力,如今見得情況不妙,這才伸出食指往前一點。
風蕭蕭只覺得腰部一麻,一股極為凝實的內力衝入經脈之中,如刀切豆腐一般破開了他僅剩的一點內力,直衝丹田氣海,劇痛傳來,頓時暈了過去。
良久之後,風蕭蕭緩緩轉醒,先是閉目靜聽片刻,然後才撐起身體,轉頭四望。
先前偷襲那人仰臥在洞口,頭部已被積雪所覆蓋。
風蕭蕭將雪扒開,就看見那人睜大著眼睛,死不瞑目,而玄鐵手套的指尖部分,已經沒入了他的頭部。
風蕭蕭用力一扳,將玄鐵手套取下,看著眼前猙獰的人頭,不禁打了個哆嗦,連忙抓起幾把積雪將人頭蓋住,這才靠坐在了角落,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摸了摸仍然有些痠痛的腰部,暗歎自己確實極為幸運。
這人不知是什麼來路,竟然如此厲害,雖然內力並不如何深厚,但卻凝實的可怕,只輕輕一指,便勢如破竹,直接突入了丹田氣海。而他自己的內力竟然無法擋住分毫。
幸好他的腰部放有一團金絲球,將指力阻了一阻,否則他現在已經成廢人了。
但現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體內的經脈原本就已被凍傷,又被這道鋒利的指力割得千瘡百孔,寒氣已然快要侵入心脈,再不想辦法將其驅除,一定會被活活凍死。
可是丹田受創嚴重,在未好之前,內力凝聚極為緩慢,根本無法抵禦寒氣的侵蝕,現在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洞內深處突然傳來些微聲響,風蕭蕭吃了一驚,趕忙起身,將玄鐵手套拎起,小心翼翼的向裡行去。
洞穴越往裡越是狹窄,漸漸已經無法直起身子,又彎腰摸索前行了一會兒,卻逐漸有些光亮,但此時通道僅能容身,再難往前行進。
身前地面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果核,像是被人啃食,不像是自然**,應當是之前那人每日所食。
而果核最上面,正有兩個新鮮的果子,都有拳頭大小,顏色青中帶紅,看起來很是可口。
風蕭蕭心中一驚,隨後一喜,趕忙高聲呼喊。沒過多久,便聽見對面有人正在靠近,不由得聲音更大了些。
“你是什麼人?朱伯伯呢?”,聲音有些淳樸青澀,像是一個少年。
“那人突然偷襲我,已經被我打死了,你能否救我出去,大恩自當厚報!”,風蕭蕭有心試探一下這少年的心性,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