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導致他臉上鮮血淋漓,兩片厚厚的嘴唇不住的打著哆嗦,窄細的雙眼中全是恐懼的光芒。
安隆從未如此慶幸自己的速度還不夠快,否則剛才若多逃出一寸,被打成肉泥的,將是他那肥大扁平的腦袋。
風雪的清脆好聽卻透著無盡寒意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道:“我問一句,你們三人答一句,若說假話,或者我認為你們說假話,我就殺一個人,明白嗎?”
她雖然口氣霸道之極,但顯出如此驚人的功力和煞意,以足夠讓安隆猜出來人是誰,當然是能夠硬撼高麗大宗師而不落下風的風后風雪。
他咔咔的轉回身,額上冷汗直流,鼻處的傷口使他本就難看的容貌,更像是被砸爛鼻子的豬臉,乾笑道:“風后儘管發問,安隆定當知無不言。”
“咔”一聲驚心動魄的脆響,那準備鑽地道逃跑的中年漢子的脖子頓時被擰轉了整一圈。
風雪淡淡道:“我只問明白嗎?”
從殘壁射入的月光將她映得風華絕世,更一塵不染的皎白,彷彿什麼事都未曾做過,更完全掩蓋了冷冽酒香下的血腥氣息。
本就癱在地上不敢起身的榮姣姣猛地縮緊脖子,而還站著的安隆也雙腿打著顫,幾乎快坐到了地上,齊呼道:“明白明白……”
風雪一指地道旁死不瞑目的中年漢子,問道:“這人是誰?”
見她居然先殺人再來問身份,顯然毫不在意殺得是誰,兩人頓時快嚇得膽都快裂了,一齊叫道:“楊文幹。”“他是楊文幹。”
風雪冷笑道:“還真是便宜他了。”
聽得此言,安隆和榮姣姣皆又禁打了個劇烈的寒顫。
風雪繼續問道:“楊虛彥在哪?”
這下兩人都沒在第一時間答話,她抬起玉臂。
安隆惶急的叫道:“楊文幹知道。”
榮姣姣則喚道:“我們正在等他。”
“是嗎?”聽見答案不一樣,風雪如花嬌顏上頓時綻出個微笑,其實看著十分明媚甜美,卻讓兩人瞧得膽顫心驚。
安隆忙道:“楊文乾的確知道,我們也的確正等他來。”
榮姣姣則只顧死命點頭。
風雪悠悠道:“告訴楊虛彥,不管他想做什麼,立刻停下,別讓我再來找他。”
她語氣雖平淡,卻帶著種無上的魔力,使人無法抗拒,更連仰視都不敢。
安隆死死低著頭,任由鼻處流血不休,卻連擦拭都不敢,狼狽的顫聲道:“是,是……”
榮姣姣則匍匐在地,流著淚不住點頭,其嬌軀顫抖的模樣,就好像經受風雨吹打的無助殘花。
射入酒倉的清冷月光驀地一暗一明,空氣中冷冽的酒香氣息彷彿突然間重新變得潮溼,摻雜的血腥氣息也漸漸顯露出來。
兩人連一動都不敢動,良久後才面色慘然的相視一眼,又一起瞧向楊文幹瞪大充血的雙目,正被月光照的濛濛似血月慟哭,一時間真感覺恍如隔世。
……
風雪紅著臉蛋,略帶羞澀的縮在風蕭蕭懷抱裡輕聲訴說經過,絲毫沒有之前雷霆萬鈞的強勢做派,更不見那種彷彿由骨子裡滲出的冷傲氣質,反而顯得尤其小鳥依人。
風蕭蕭滿意的點頭不停,不時在她粉雕玉琢的俏臉上嘬上一口,以作獎勵。
不過風雪最後仍有些擔憂的道:“楊虛彥為人性格我並不熟悉,不過聽你說起他的行為做派,像是那種膽大包天,兼自私自利之極的人物,這番威脅或許對安隆有用,卻未必正能嚇住楊虛彥,畢竟他有******,乃至畢玄做依靠。”
風蕭蕭淡淡道:“不是未必,是一定嚇不住,不過你殺楊文幹殺的很好,結果出乎預料的完美。因為沒有楊文乾的協助,楊虛彥在長安城內就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