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之色,就準備招呼一聲,與風蕭蕭拼命了。
得惡僧與豔尼報信的白清兒娉婷嫋娜的從後邊艙房轉了出來,出聲將她叫住,嘆道:“不知何事讓邪帝大動肝火?清兒先給你道歉了,可否看在奴家姐姐的面上,化怒火為春風呢?”
白清兒可不像鄭淑明那般無知,趕緊先服軟,再抬出婠婠。
風蕭蕭冷笑道:“正是瞧在她的面上,不然被扔下水的就該是這位鄭大當家了。”
大江聯眾人群情激奮的怒斥,鄭淑明亦怒不可遏,嬌喝道:“你……”卻讓白清兒死死捂住了嘴。
風蕭蕭哼了聲,震得連繞船之風都跟著顫動起來,強壓下一切不服的聲音,淡淡道:“我是來找一個本不該在這艘船上的人,清兒姑娘最好將他交出來罷!如若不然,我便親自找了。”
白清兒美眸光閃,蓮步輕移,來到風蕭蕭跟前,低聲道:“可否換個地方說話呢?”
她見風蕭蕭說的這般隱晦,就知風蕭蕭這次真是很給面子了,不然他只需揭露席應在此,同樣可達成目的,只不過那樣的話,大江聯必定聲望大跌,在江湖上遭人唾棄。
與魔門勾連乃是江湖大忌,一旦宣揚開來,別說旁人,就連大江聯本身都不會容忍,必定四散而去,上官龍的洛陽幫就是最好榜樣。如此一來,陰癸派在鄭淑明身上下得功夫就全白費了。
風蕭蕭瞧著白清兒的模樣,就知被師妃暄猜中了,席應果然躲在這艘船上,心中有底,大笑道:“席應你躲宋缺躲了幾十年,果真躲得沒膽了麼?居然縮在一個女人身後。還不快滾出來拜見,莫非還要本邪帝三請四請不成?”
席應之名一出,包括鄭淑明在內,大江聯上下無不為之色變。
白清兒嚇得臉都白了,焦急的跺了跺腳,叫道:“邪帝你……”
她的聰慧不比婠婠遜色多少,如何能不知道自己上當了,風蕭蕭擺明是拿話詐她,本身並不能確定席應在此,卻讓她洩露了虛實。
實也是她畏懼邪帝甚深,一直提著小心不敢得罪,所以才沒有往日的機敏機靈與揮灑自如。
風蕭蕭卻是惱怒婠婠瞞他騙他,存心要給個教訓,何況師妃暄已對他和婠婠都起了疑心,他日必有針對。
這也算是給婠婠提個醒,免得日後不明不白被師妃暄有心算無心,其實他還是一片好心,不過對面白清兒肯定不會這麼想……
她氣得俏臉如夏日芙蓉,白中帶紅,又敢怒不敢言。
少許寂靜之後,席應的聲音在艙上響起,異常陰柔緩慢的道:“席某人敬重邪帝,卻並非懼怕,你既如此狂妄自大,不將席某放在眼裡,席某也不必再給你面子,待要如何,還請邪帝劃下道吧!”
他高立於艙房之頂,姿態非常奇特,就算穩立如山之際,也好像會隨時飄移往某一位置,尤其雙目紫芒大盛,懾人之極,盯著風蕭蕭一眨不眨,神情卻是出奇的平和。
席應根本不想得罪風蕭蕭,所以一直表現的恭敬有加,但他好歹也是邪道八大高手之一,一向狂妄囂張慣了,再怎麼畏懼邪帝,也有自己絕頂高手的傲氣。
真被打上門來,他同樣不甘示弱,暗忖就算不是風蕭蕭的對手,過上幾十招還是沒有問題的,到時見機再跑就是了。
畢竟有趙德言的前車之鑑,就算不敵,也絕沒有人敢嘲笑他,但若不戰而逃,魔門中人誰也不會再瞧得起他,往後他休想抬起頭來。
席應這一現身,大江聯眾人頓時大譁一片,皆仰頭瞪著他。
鄭淑明秀目瞪得溜圓,但旋及轉頭,不能置信的望向一旁的白清兒,她顯然被矇在鼓裡,並不知情。
白清兒卻無暇顧及她,幽幽一嘆,飄身回艙,似乎打算兩不相幫。
風蕭蕭高躍上帆桅,與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