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明亮的月光自雲間的縫隙射了下來,徹底照亮了她白皙的臉龐。
她冷漠又高傲的眼神中,突然閃出了一絲極度的羞惱。
她本來完美無瑕的右頰上,竟有著一個通紅卻小巧的掌印。
她伸出纖細白嫩如蔥段的指尖,輕輕在臉頰鼓脹的掌印上划著,然後嫉恨的望著遠處依稀有些燈光的小鎮,往地上重重吐了口血沫。
不過。當她瞧見雄娘子閃逝在月夜下的背影,嘴角又泛起一絲惡意的微笑!
……
風蕭蕭現在心情很不好,任誰正在興頭,正將到巔峰的時候。突然讓人打斷,一下子被踹到峰低,心情都不會好的。
而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邀月的心情通常不會差。
雖然她絕美的臉龐上,依舊冷冷的沒一絲歡喜之意。但明亮的眸中少了許多冷漠,多了幾分靈動。讓見著她的楚留香和胡鐵花都有些驚了。
他倆只看了一眼,就趕忙偏開了目光,心中竟有慌亂且恍惚的感覺,一時間都有些發痴了。
邀月的美麗,是一種到了極致的美,彷彿似雪山巔峰上傲立的一朵雪蓮,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
只是這份美麗,從來都被濃烈的寒意環繞著,又似巍峨、崇高的雪峰,冷峻、危險,令人都不敢正眼去看,任誰都生不起一絲褻瀆之心。
如今冷意稍褪……這份顯露少許的美,簡直引人犯罪!
也幸好楚留香與胡鐵花都是世間少有的奇男子,換做別的男人,這時定然已經開始想入非非了。
看著這兩人極不自然的神情,風蕭蕭的面色不禁舒緩了一些。
不論如何,能擁有這樣一位風采絕世、美麗動人的女人,任誰都會忍不住心生得意的。
楚留香忽然揉了揉鼻子,道:“昨晚不請自來的那個姑娘我曾有過一面之緣,她是神水宮的弟子,水母陰姬的徒弟,名叫宮南燕,是個冷漠又高傲的姑娘……”
他說到這一句,忍不住偷眼瞧了瞧邀月。
邀月無甚表情,彷彿昨晚那狠狠一耳光和她全無干系似得。
風蕭蕭聽楚留香如此一說,頓時有些懊喪,嘆氣道:“早知如此,我該擒住她的,不就不愁找到神水宮的入口了麼?”
邀月美目生寒,道:“你怪我放她走?”
風蕭蕭雙手連擺,賠笑道:“怎會?你怎麼做都是對的,我怪你做什麼?”
邀月冷笑道:“你用不著奉承我,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我不許你做。”
風蕭蕭能想什麼?自然想著去找柳無眉問出神水宮的入口了!
自從得知“天一神水”能夠洗劍之後,他便興奮到了極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奪取到手,要不是礙著邀月,他恨不得這會兒就已經衝進神水宮了。
碧血照丹青可是他的命根子,一向愛不釋手,簡直當成了親生女兒一般愛護。
他一聽劍力正在逐漸消散,而唯有“天一神水”能夠挽救,甚至使威力其更上幾層樓之後,簡直快瘋了,換做旁的人敢稍阻他分毫,擋他去路,他估計會毫不猶豫的一掌拍死。
這下聽邀月如此一說,他頓時有些蔫了,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
楚留香暗覺好笑,心想胡鐵花給他起得這個“風耙耙”的外號,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任誰能想到,功力深厚至無法想象,劍法高絕已近乎於道,如今武林中炙手可熱的“風神”,竟然如此怕老婆?
胡鐵花卻已經笑出了聲,
風蕭蕭低著頭,默默哀嘆不已,想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都是女人百般討好他,可一碰見邀月,頓時什麼脾氣都沒了。
原來敵對時,他還能大佔上風,處處壓得邀月連頭都抬不起來,可兩人親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