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因為黃魯直已經大步走近,問道:“不知三位可有閒暇。與老朽同去拜會水母陰姬麼?”
風蕭蕭頓時喜道:“黃老劍客是已探明神水宮的入口麼?”
黃魯直微笑道:“不錯!”
風蕭蕭興沖沖的拽起他的胳臂,道:“那還等什麼。快去快去!”
“不忙!”
黃魯直捻鬚道:“老朽還有一位好友要來,不妨先等等他。”
楚留香忍不住問道:“是前日那位黑衣前輩麼?”
黃魯直頷首道:“是他。”
楚留香對此人的身份極為好奇,張了張嘴,還想再多問幾句,但黃魯直好似不願多提及此人,目光一轉,向風蕭蕭問道:“不知尊夫人可要同往?”
風蕭蕭一怔,猶豫著道:“她……她,我過會兒再去叫她,咱們先等人唄!”
紅著臉的邀月雖然誘人之極,但她就像一朵罌粟花,越美麗時越危險,他可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黃魯直道:“前院有酒,不妨暢飲。”
他面色雖無變化,語氣卻彷彿有些失望。
風蕭蕭和楚留香都留意到了這點細微的變化,不過他倆誰也沒有多想。
而胡鐵花只要有酒喝,才不會多想,當即就跑不見了,聲音從前院傳了回來:“咱們邊喝邊等!你們還不快來?”
誰會懷疑從不說謊的“君子劍”黃魯直呢?
沒有人!
楚留香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神秘劍客的身份,而風蕭蕭則想著過會兒怎麼對付聞名遐邇的水母陰姬。
自從與石觀音一戰後,風蕭蕭變得越發謹慎,在這世上,他確實站在武學巔峰處,但並非無敵。
譬如石觀音的綜合實力就差他許多,不論輕功、劍法、內力,尤其對武學的感悟更是差了不止一籌,可偏偏一身所學全是針對男人。
風蕭蕭對上之後,確實發覺自己縛手縛腳,十成功力發揮不到七成,以致險勝而已。
水母陰姬,雖然還未曾蒙面,不知其武功根底如何,但她是石觀音生平僅懼的一人,堪稱剋星,而且既敢號稱水母,自然在水裡有驚人的技藝。
更要命的是,神水宮裡全是水,風蕭蕭偏偏不善水,這一增一減下,他自覺如果正面對上,或許並無必勝之把握。
風蕭蕭這一頓酒喝的心不在焉,正盤算著怎麼劍走偏鋒,突然覺得不對勁。
他正喝的酒裡有古怪,大古怪!
胡鐵花酒量驚人的很,可明明沒喝多少,就已醉眼朦朧,雙頰紅通,大著舌頭說話了。
至於他說些什麼,風蕭蕭並未聽清,因為他只覺得頭重腳輕,腦袋昏沉沉的,眼皮沉重,直欲合攏。
他立刻明白,這是中毒了,卻並非致命之毒,否則他的一向靈敏的靈覺應該能感受到預兆才是。
他本還想著劍走偏鋒對付別人,卻沒曾想反而被人劍走偏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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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惑迷神水宮
風蕭蕭所遇見過,唯一能讓他感受不到預兆的毒藥,便只有不算毒藥的天一神水,不過若真是天一神水,他這會兒估計已經死透了,所以八成是一種極為厲害的迷藥。
風蕭蕭動了動好似沒有知覺的雙腳,彷彿軟綿綿的踩在雲巔上,虛虛的毫不受力。
他勉強轉動眼珠,瞧見坐在對面的楚留香竟也軟軟地倒了下去。
而黃魯直正靜靜的坐在一旁,輕輕的嘬著酒,雙眼沒有瞧向任何人,目中閃著莫名的光。
他是在後悔,還是悲哀,還是惋惜,或是其他?
這目光顯得太複雜,以至風蕭蕭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