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話一出口,便已經開始後悔了。聽他如此一說。反倒鬆了口氣,笑道:“你剛剛不是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麼,這會兒怎麼就不記得了?”
風蕭蕭笑得比她還開心,道:“原來你想試試我聽不聽話?好,我這就去殺了他。”,說著,身形躍出。
憐星大急。伸手一扯,拽住了他的手。道:“慢著!”
她的手特別冰涼,卻又特別柔潤,好似一塊千年寒玉。
風蕭蕭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回,笑道:“我這人有個好處,就是特別聽話,而且從不刨根問底。”
憐星面具下的雙頰,簡直紅的比滿山的鮮花加起來還要紅上百倍,不過心中卻是一鬆,開始覺得眼前這個處處想在前頭的男人,真的有那麼一點體貼,有那麼一點好了。
當然,只是……一點而已。
憐星道:“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語氣無比軟糯,她這輩子都沒和人這般說過話。
風蕭蕭笑道:“你在說,我在聽。”
憐星道:“你跟著小魚兒,找個機會,讓……讓他毫無痛苦的死去。”
風蕭蕭道:“這個容易。”
憐星見他欲走,忙道:“不要讓人看出是你出手,否則我……我姐絕不會放過你……”
風蕭蕭微笑道:“然而,我並不懼怕邀月宮主。”,淡淡的言語,重重的自信。
憐星搖搖頭,道:“過兩天,會有十二星相中的人物找上他,你若是能讓小魚兒死在他們手裡,那就最好不過了。”
‘十二星相’乃是近三十年,江湖中最殘酷、最狠毒的一批強盜,他們平日極少下手,但若瞧見值得下手的東西,被他們瞧中的人便再也休想跑得了。
三十年來;‘十二星相’唯一的一次失手;就是折在燕南天手中。
風蕭蕭對這十二個人可謂印象頗深,知道“十二星相”之中,為首的便是魏無牙這個大變態。
只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移花宮指使他們來對付江小魚。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風蕭蕭聰明絕頂,立時想通因果。
難怪江小魚每每能化險為夷,除了本身機智,手段百出外,邀月精巧的佈置也次次為他留出了生門。
這些人不過是邀月精心安排,專門為江小魚準備的磨刀石,一旦用完,就可以去死了,當真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風蕭蕭心中暗緊,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將邀月給小瞧了,這女人實在太惡毒,而且太厲害了。
口中說道:“如此倒有些麻煩,這條小魚油滑的緊,直接殺了還容易些,但想讓他上當,卻比登天還難……不過我有法子了。”
憐星輕輕“嗯”了一聲,道:“如果有事需要找我,只要在隨便一處藥鋪的牆上留下荷花的印記,自會有人引你來見我。”
她伸指半空虛劃了幾下,殘影之中,真的好似顯出了一朵剛綻的荷花,甚至恍惚間,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嫩嫩的粉紅。
風蕭蕭點點頭,轉目瞟了一眼,道:“那條頑皮的小魚兒總算走了。”
黑夜之中一點白,江小魚騎著一匹白馬,懷中抱著那個男扮女裝的少女,飛快的遠去,一陣歡快的歌聲飄回:“小仙女,慘兮兮,掉眼淚,流鼻涕,小魚兒聽見了,拍手笑嘻嘻……”
風蕭蕭絲毫沒有追上去的意思,忽一轉身,往那間破屋走去。
憐星心情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黑袍恍逝,眨眼便不見了。
風蕭蕭笑嘻嘻的走到破屋門口,面色忽然變得愁苦,捂著肚子,“哎喲”道:“可疼死我了,今天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血黴……”
小仙女張菁正直挺挺的倒在屋內,小臉蛋紅紅似火,火中卻燒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