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要不是後來徐長老拿著先幫主的信件現身,這場大禍早已被喬峰消弭於無形。
全冠清能以區區八袋舵主的身份,主導整場叛亂。可見能力極高,頗有謀略。
這種人最是難得對付,尋常的手段大都不怎麼管用,而且一不留神。極易被他帶到溝裡去。還是儘早殺了為妙,留著總是個麻煩。
反正無崖子就呆在擂鼓山,大不了晚些找去,只為去救一個不熟薛慕華,若是順手還無妨,可如果需要冒著極大風險,那就太不划算了。
待到三人趕到馬伕人居所之時,已然夜深。
三間屋舍都是黑燈瞎火。風蕭蕭小心翼翼找了一找,發現果然已經人去樓空。心中微有些失望,但仍笑道:“這馬伕人倒是精明的很,這裡一塵不染,卻稍顯凌亂,顯然才走不久,想必是察覺到不妥了!”
木婉清轉頭打量了一陣,指著炕蓆道:“她之前正在睡覺,連被褥都沒來得及收拾好。”
風蕭蕭瞥了一眼,心裡加了一句:“還不是一個人睡……徐長老和全冠清都不可能,莫非是薛慕華?她還真是生冷不禁……”
王語嫣輕輕皺著鼻子,若有所思的道:“這香味好生熟悉,像是和我娘用的同一種胭脂露呢!”
風蕭蕭扭著頭左右聞了聞,憶起馬伕人身上確實帶著這種淡淡的香風,心道:“這是什麼胭脂,莫非是鶴頂紅做的?怎麼心思狠毒的女人都愛用它!”
木婉清“啊”了一聲,使勁嗅了嗅,道:“我說怎麼一進門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媽用的也是這種胭脂呢!”
風蕭蕭好一陣無語,這才想起,兩女的母親和那馬伕人,全是段正淳的情婦,這胭脂若不是段正淳送的,就是他喜歡聞這個味道,心下湧起了一陣惡寒,道:“好了,好了,那女人既然不在,我們就快些走吧,我可不想留在這裡過夜!”
他想到馬伕人不知和過多少人,曾經在旁邊那張炕上翻雲覆雨,還不分老幼美醜,自是寒得渾身雞皮疙瘩直掉,哪裡能呆得住。
王語嫣款款走到了梳妝檯前,伸指捻起了一方精緻的小瓶,向木婉清問道:“木姐姐,你知不知道這種胭脂露哪裡有得賣?”
木婉清搖了搖頭。
多年來,秦紅棉一直以她的師傅自居,兩人相處生疏的很,哪會告訴她這些。
風蕭蕭頓時警醒,道:“王姑娘像是話裡有話?請不妨明說!”
王語嫣輕聲說道:“這種胭脂露很稀少呢,產量並不多,又極難儲存,孃親每隔幾個月,都會派人帶重金前去購買。”
風蕭蕭微笑道:“也就是說,馬伕人很可能會去那裡,或是要去那裡了?”
王語嫣晃了晃手中的胭脂瓶,嫣然道:“她這瓶已經用完了呢!”
風蕭蕭微一點頭,讚道:“王姑娘心細如髮,了不起。”
王語嫣聽他說的客氣,其實已經老大不耐煩了;也就不再賣關子,說道:“這胭脂露是和旁的胭脂大不相同,顏色香味都很獨特,孃親想了很多辦法也沒能調製出來,只在瀘州有家老字號裡有得賣。”
“廬州啊!”,風蕭蕭低頭微一盤算,道:“離信陽倒是不遠,就算走得慢些,也不過五六日……”,心下有些惱怒,暗道:“你這女人好生精明,說之前還故意向木婉清問一遍……我又要想法子安慰她了。”
他雖然暗自惱怒王語嫣老是有意無意的嗆著木婉清,但這類事說有也可無,非但擺不上臺面,也挑不出什麼不是,畢竟人家是在幫他。
偷眼瞧了瞧面色不渝的木婉清,又想道:“若不是這小姑娘近來連遭挫折,心緒極是不穩,原也不會輕易受到影響。”
風蕭蕭頗有些無奈,他妄稱精明,卻拿這個王語嫣一點辦法都沒有,暗道:“如果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