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的武功相對要高些,不過莫說她受制於人,就算束縛全無,也來不及抬起胳膊。
鳩摩智又驚又怒,沒料到風蕭蕭這般果決,讓他開口用人質威脅的機會都沒有,但他反應奇快,立時揮出了一記“火焰刀”。
風蕭蕭感到一道灼熱飛掠而來,心下一橫,不閃不避,寧可拼著受傷,也非要先殺段譽不可。
鳩摩智手上勁力崩吐,木婉清登時抵受不住,“啊”地叫出聲。
風蕭蕭終於有了一絲遲疑,眼見段譽自顧自的踏步,無知無覺的往旁閃開,暗哼一聲,背劍而擋。
“當”的一聲綿綿長響,一股能將屋頂掀開的猛烈熱浪四方擴散。
眾青城派弟子只覺頭暈目眩,隨著桌椅板凳等大小物件,被秋風掃落葉般成片掃倒。
司馬林等幾名好手雖然抗住了音波氣浪,卻也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阿朱、阿碧兩女武功不算低,又站在風蕭蕭身前,大半勁風都被他擋住了,只是被震得頭皮發麻,衣裙揚飄,倒無甚大礙。
唯獨王語嫣不通武功,半點內力都無,登時昏厥過去,段譽快速絕倫的一個斜插,將她摟在了懷裡,焦急的低聲呼喚。
場中眾人還未回過神,連綿的震響和氣浪便如狂潮般不斷湧來。
風蕭蕭已然和鳩摩智戰成了一團,周遭的桌椅板凳全都裂碎,激盪著四方飛散。
司馬林等人駭得肝膽俱裂,各自拖拽著門下弟子,屁滾尿流的逃往屋外。
阿朱、阿碧見過些世面,神情還算鎮定,拉扯著段譽也退了出去。
鳩摩智一面出招,一面用內力逼迫木婉清。
那知木婉清極為硬氣,除了一開始那次痛得失聲,其後任憑內力在她經脈中肆虐,疼得連暈都暈不過去,卻死活就是不叫喊。
風蕭蕭目光如電,她面上極度的痛楚自然看的分分明明,眼中少有的泛出寒冽的殺意,一手玄鐵劍卷蕩,一手“少商劍”縱橫。
地面上,牆壁上紛紛割裂,木屑石粉成霧崩摧。
鳩摩智單手應對,身法又頗有不如,登時左支右擋,狼狽不堪。
不多時,道道密密麻麻交錯的深痕,讓整個大屋都變得搖搖欲墜。
司馬林等人驚魂未定的站在屋外,轟聲震響中看見外牆磚石不住剝落,不時還無故裂開一道長長的縫隙,嚇得腿都軟了。
這等聲勢武功,別說見過,他們就算去做白日夢,都註定想不到,不由大生井底之蛙之感。
諸保昆面如死灰,心道:“我在青城派一藏十餘年,忍受萬般苦楚,費盡無數心機,才謀求到其中的絕技,可是和這人一比,又算得什麼?”
司馬林少經風雨,雖然想在門下面前強裝鎮定,維護掌門顏面,只是雙腿怎麼都控制不住的打顫。幸好每個人都是惶惶不已,根本無人去關注他。
阿朱、阿碧花容失色的呆站了好一會兒,然後相視一望。才發現對方目中滿是驚懼。
眾人中,唯有段譽對周遭的情況一無所覺,懷中抱著王語嫣,心中一時飄飄欲仙到了天際,一時惶恐不安的跌到了十八層地獄的最底層。
阿朱回神之後,望著像是快垮塌的樓房,幾乎都快哭出來了。哽咽道:“我的聽香水榭……”
阿碧著急的問道:“阿朱姐姐,怎麼辦?咱們避開呢,還是上去動手?”
阿朱沒好氣的說道:“公子爺不在。誰能擋得住他們,咱們還是快走吧,去找包三哥,說不定能抵得住。”。口中雖是這麼說。其實一點底氣都沒有,自知就算公子爺在此,只怕都攔不住這兩人。
阿碧點頭道:“好呀!”
阿朱轉目而尋,這才發現段譽正摟著王語嫣,忙道:“段公子,你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