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生才發現這裡根本算不上是一個集鎮,充其量也就算個繁華點的村子,汽車一路過來,大街上連個人影也沒有,卻不時能看到扭著屁股,如散步一樣的家豬漫步期間,路兩旁的柴草幾乎佔去了半個大街,低矮的房子,一律用石頭砌成,別說是在這裡當副鄉長了,就是當鄉長又有什麼意思。怪不得每次鄉鎮班子調整,那些鄉鎮長、黨委書記都擔心被分到灣子鄉呢。
坐在後面的方科長,這會也已經好多了,搖開了車窗欣賞著外面落後的景象,就幸災樂禍地伸手拍了拍原小生的肩膀,故意拿捏出語重心長的口氣道:“小生啊,”過去這位方科長從來沒敢這麼稱呼原小生,每次都是把原主任叫的比叫他爹還要親,時過境遷,稱謂換的也夠快,“縣委把你派到灣子鄉,你可要好好幹,千萬不能辜負了王縣長對你的一番栽培啊。”臉上流露著難以掩飾的譏諷和得意之情。
原小生剛想回他一句,汽車卻打了一個轉,進了鄉鎮府的大院。原小生就有些看的呆住了,與其說是這裡鄉政府大院,還不如說是一個好一點的農戶院子,除了一排瓦房之外,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建築物了。瓦房被隔成了一個個大小不等的小間,門上飄著一個個或白或灰的門簾,白的應該是女人的房間,灰的估計就是男人窩了,隱約可見門簾上用朱漆印著“灣子鄉鄉政府”的字樣。
院牆是石頭壘成的,也因為年久失修,而出現了很多缺口,院子裡還晾曬著剛剛洗過的衣物,也不知道是鄉鎮幹部的,還是附近村民的。院子正中間是一根木製的旗杆,上面飄蕩著一面破的被風蝕的七零八碎的紅旗,在春風中搖擺,真讓人擔心,風兒一不小心就會把它整個都颳走。房前放著一輛半新的麵包車,多少體現出了一點新世紀的元素。要不然還真容易讓人產生穿越時光,回到上世紀七八十年的錯覺。
此時原小生才體會到,組織部宣傳科科長駱當仁同志估計也是得罪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韓雲寶同志,才被髮配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的。
汽車剛進院門,被山風吹的隨風擺動的門簾就一個個掀了起來,接著從裡面伸出了半個腦袋,往外面看一眼,馬上又縮了回去。
這時從東邊第二個房間走出來幾個人,指指點點,一臉笑容地往汽車的方向走了過來。看著走來的人群,原小生就不禁愣住了。跟駱當仁並排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組織部副部長付穎。
方科長倒是眼尖的厲害,一下車就看見了付穎,也不管原小生了,一臉興奮地匆忙迎了過去,就連駱當仁伸過來的手,也當作沒有看見,直接跟在付穎的身旁,殷勤地笑著,也不知道在給付穎彙報些什麼。付穎點了點頭,卻並沒有理會,走到原小生跟前,笑盈盈地將手伸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呢?”原小生多少感到有些意外,輕輕地捻了付穎的伸過來的手,禮節性地握了握,便鬆開了,又去跟駱當仁等其他鄉鎮幹部握手。
付穎就似乎有些餘意未盡的意思,被原小生鬆開手後,就將兩隻手交叉在一起,摩挲了半天,等原小生跟其他的鄉鎮幹部都一一握了手之後才道:“組織上臨時有點事兒,就過來看看。”又籠統地問了一句:“這一路還行吧。”
這話付穎本來是問原小生的,不想沒等原小生回答,方科長就搶過來付穎的話茬彙報道:“付部長,都好著哩。就是這一路,差點沒把我的腸子都顛出來。”說著自顧自地哈哈笑了兩聲,見大家都不笑,只好乾巴巴的站在那裡,卻像是馬上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大聲叫過來駱當仁道:“駱鄉長,付部長來了後吃過飯了嗎。要是沒有吃過飯,就別愣著了,趕緊叫人去準備。付部長這一路也夠辛苦的。你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我估計也弄不出來什麼好東西,不過衛生一定要保障,不能吃壞了付……”
方科長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