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伏,馬身落後我幾步,不遠不近的跑著。
“外加一顆夜明珠。”我回頭丟給他一個狂妄的表情,再次拉大兩匹馬間的距離。
“賭就賭。”論長途御馬比賽,夜一定沒有我的經驗豐富,但是夜是什麼人,天才啊,天下無人能出其右的天才啊,才不過幾次顛簸就已經找到了馬身律動的節奏,雙腿一夾,身體半蹲,俯趴在馬上,一抖馬韁,片刻之間又追近了不少。
“你賴皮啊,居然用輕功提起不給馬造成負擔,等於是空馬跑麼,只要控制方向就行了!”我大聲的職責他,甩開鞭子,鞭梢在空中炸裂,馬兒四蹄沾地飛馳,不多時我們在追鬧中已經將大部分的人甩在身後,身邊只有或遠或近的幾個人。
一匹馬輕輕鬆鬆的追到了我的身邊,馬上的人對著我綻放開一個鮮豔的笑容,“在我們這,賽馬的第一可是擁有無上的榮耀喲,我為你奪得第一好不好?”
我一鬆馬韁,隨意的任馬兒跑著,嗅著空氣中淡淡的情操青草香,“我對西域的規矩一向不清楚,我也沒有爭鬥的心,你若想跑第一就跑第一,你若不想跑就不要跑,別說為了我什麼的,我可擔待不起。”
“我一定會拿第一,我要把這當禮物送給你。”他張揚著笑臉,手臂一抽馬鞭,馬匹絕塵而去,不多時就化為一個黑點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看看身邊,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了過來,與我並髻而行,我轉過臉,剛才的一臉無奈和憂煩頓時變成了輕鬆的快樂,手指一指天上,“夜,你發現沒有,這裡的添似乎特別的藍,特別的美。”
“嗯,真的很美。”夜懶懶的嘆氣,索性仰面躺在馬背上,雙手一枕,身體隨著馬背的起伏小小的顛簸著,修長的曲線與馬身完美的融合著。
我喃喃的低聲著,“確實美,完美的無可挑剔。”
他懶懶的咕噥,“你看人看風景?”
我也索性的往馬背上一躺,側臉望著他,“既然看人也看風景,誰叫你比風景還吸引人?”
“不過在有些人的眼裡,你也美的勝過了一切。”他慵懶的笑聲透著幾分壞,意有所指的讓我亂翻白眼。
夜身子一挺坐了起來,“雖然拿不到第一,但是縱馬飛奔陪你跑跑還是行的,走吧,讓我們跑個開心。”
“好!”我也坐了起來,兩個人同時一夾馬腹,壓低身子直衝而出。
不求名利,只求開心,不求地位,只求快意。
我打馬賓士著,不時偷看著身邊的他,卻發現他也不時的側著臉,在目光甫一交匯的剎那,目光中帶著笑意別開臉。
遼闊的草原一望無際,風從耳邊刮過,呼呼的聲音帶來的是越來越濃烈的豪情,越來越澎湃的心潮,從初始的隨意,道逐漸的融合,再到忘我,所有隱忍的血液在沸騰,所有被壓抑的情懷在一點一點的被燃燒。
我其實可以選擇爭霸天下的,我有那個實力。
我也可以選擇回神族,那是我的,本就屬於我的。
我應該為爹爹報仇的,為我當年的遭遇要一個答案,這是他們欠我的,欠我爹孃的。
我是當年沙場的戰將,千軍萬馬我都不怕又何懼那小小的對手?
我是神族的少主,睥睨蒼穹,有什麼值得我恐懼的?
馬,越跑越快。
心,越跳越猛。
忽然,我一聲長嘯,長身而起,立於馬上,聲音直入雲霄,長久的緋細,心中一直以來的不快,一直的壓抑都在這一聲中盡情的發洩了。
身邊笑聲不斷,各種歡呼夾雜著當地的語言,聽在耳朵裡也有說不出的舒坦,不知不覺中竟已過了終點,我放慢馬速看看身後,夜坐在馬背上,緊緊跟隨者我,我腳尖一點,猶如鵬鳥騰起,輕輕的落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