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為難,這麼窩火吧?”郭怒再問道。
“對,孫鏈那個公子哥是個什麼東西,你郭大人不會不清楚,當然那個王林,也不是什麼好鳥,關鍵我這兵馬司的衙門太小,經不起他們兩家人的折騰!”潭倫道。
“好像孫、王兩家還沒有找上門吧?”郭怒道。
“郭大人,郭兄,你去看看吧,他們是沒有找上門,可是有人已經死了!”潭倫怒氣衝衝道。
“潭兄說的是錢六吧?”郭怒微微一笑道。
“你知道還問我?”潭倫怒道。
“潭兄,消消氣兒,為了這麼點兒小事,不值當!”郭怒走過去,在潭倫的肩膀上拍了拍道。
“那可是一條人命,王家人也太不把朝廷王法放在眼裡了!”潭倫是個眼睛裡不摻沙子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錢六死的不尋常。
畏罪自殺,如果真是死士的話,早就在現場了斷自己了,何必等到了衙門再自殺呢?
“錢六該不該死?”
“……”
“孫鏈呢?”
“哼!”
“潭兄,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直了,一個人過於剛直,很容易折斷,你這以為我是怕擔責任才讓堅持要在你的地盤上審案?”郭怒問道。
“難道不是嗎?”潭倫怒道。
“你錯了,就憑這件案子還搬不動王振,更別說孫家了,你說呢?”
“這一點我承認!”
“錢六到底是怎麼死的,你清楚,我也清楚,但證據呢?”郭怒道,“沒有證據,空口白牙,誰相信?”
“你們錦衣衛辦案需要講證據嗎?”潭倫冷笑一聲道。
“從現在起,錦衣衛辦案,一切都講證據!”郭怒不以為杵,錦衣衛確實名聲在外,想要一下子扭轉過來,似乎並不容易。
“你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郭怒點了點頭。
“這件案子的真相如何,你我現在都還不知道,但就從表面證據看,是不是可以有一個結論?”
“你是說,不查了,就這樣結案?”潭倫吃驚道。
“潭兄,你還想查什麼,人證,物證現在都全有了,難道還不能定案嗎?”
“就這麼放過王家兄弟?”潭倫不理解的問道。
“沒有證據證明這件案子背後有王家兄弟什麼事兒,就算有,那也是他們沒能管教好自己的門人,疏於管教之罪而已!”郭怒道。
“砍傷孫鏈難道不是王家兄弟唆使的?”
“潭兄,如果是你是錢六,會這麼傻嗎?”
“當然不會!”
“那他為什麼還要乾了呢?”郭怒又問道。
“還不是王家兄弟唆使的嘛!”
“證據呢?”
“人死了,死無對證!”潭倫氣憤道,“我說,你這給我繞的什麼圈子?”
“既然潭大人你都明白了,為何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呢?”郭怒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
“郭老虎,你什麼意思?”
“潭兄,聖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看得出來,他並不像孫、王兩家因此而起衝突,影響朝政安寧!”郭怒道。
“聖上不想深究?”
“怎麼,潭兄,還不明白嗎,聖上是想和稀泥,王家兄弟已經死了一個手下,孫鏈雖然失去男人的東西,可畢竟命算是保住了。”郭怒道,“聖上的意思是,王家會對孫家做出一定的賠償,而聖上再在太后面前說幾句好話,給孫家一些恩賜,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這,這……”
“潭兄,不要太較真,這件事說白了是孫、王兩家的私人恩怨,不涉及他人,雖然這與你做人的原則有些相悖的地方,但至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