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公子這套禮服真好看,想必是費了不少心思吧。」說話的是織造總督家的公子,受家學影響,對精美的布料衣飾十分痴迷。那公子細細觀察著鳳傾城身上的禮服,又道,「鳳公子頭上的這枚簪子固然是好看,可卻不是最襯這套衣服的。聽聞鳳府用了九顆夜明珠為鳳公子打造了禮服配套的釵環簪子,不知鳳公子可否讓我們開開眼界呢?」話音未落,其他公子便紛紛附和起來,其實他們也不是想看什麼簪子,大多也只是為了吹捧一下未來的太女君罷了。
容逸看向最先說話的公子,只見那公子眼中只有對衣飾的痴迷,並無算計之意,難道他真的是無心提起那枚簪子的嗎?容逸的思緒在心中轉了轉,剛要轉過頭去,便看到那公子身邊閃過一抹藕荷色。
劉彩軒?
從孫蝶兒的刁難開始,劉彩軒便狀似無意、實則刁難自己,現在他又出現在那位痴迷衣飾的公子身後,很難叫容逸不懷疑他與此事有關。可是,自己究竟何時與他有過來往呢?
正在容逸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鳳傾城在眾人的目光下無奈的說:「阿逸,將那枚簪子拿出來給各位公子看看吧。」
容逸抬起頭,嘴角掛著一抹極美的微笑:「既是說到這枚簪子了,便與大家說件趣事兒。我方才去後面拿禮服和釵環,恰巧遇見夏叔身邊的綠菊,他告訴我太女送來了加笄用的簪子,原本的簪子就不用拿了。」容逸說完,微微向夏涼月等人眼神示意,及笄禮開始之前他就命小初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們,只等及笄禮後抓出那幕後之人了。夏涼月對著容逸微微點頭,算是證明瞭容逸所言不虛。容逸頓了頓,接著說,「可就在我帶著小廝往後面走的時候,卻抓住了一個臉生小廝,他藏在袖子裡的赫然就是原本用來加笄的簪子。」
「哦?竟有這等事?哪來的小廝?」一個圓臉的公子疑惑道。
容逸並未回答,只淡淡道:「將那小廝帶上來。」隨後,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小廝就被扭送到宴席上。
「啊?這不是孫蝶兒的貼身小廝嗎?」那圓臉公子又道。
孫蝶兒本在一旁看熱鬧,突然看到自己身邊伺候的百合被綁了上來,也大驚失色道:「百合?你怎會在這裡?今日我並未帶你來鳳府啊。」
眾公子見孫蝶兒承認了,心下不禁十分鄙夷。哪有做壞事還派自己的心腹去做的?事發之後不想著推脫便罷了,還急著承認?真是個蠢的。那年長些的正君見此情景,更是連連搖頭,如此愚痴之人怎能嫁入高門大戶?
只見那百合啜泣著說:「公子,是您吩咐奴來偷這加笄的簪子然後嫁禍給容公子的啊。公子救救奴!」話音剛落,孫蝶兒便拍案而起:「你這混帳蹄子,本公子什麼時候派你去做那些了?分明是你說家中有事,今日不能跟著伺候,本公子才準了你一天假的。你這賤人到底被誰收買了,竟敢栽贓於我?」
夏涼月看著毫無形象、像個市井潑夫的孫蝶兒,不禁皺了皺眉,今日傾城及笄禮怎會有這種愚痴之人前來赴宴。真是丟臉。隨即便說道:「來人,將孫公子送回府去,以後不許進鳳府大門一步。」
孫蝶兒看著夏涼月身邊幾個見狀的小廝拉住了自己就要將自己送走,忙大呼冤枉。就算是再愚痴不堪他也反應過來了,今日若是被扭送回府,自己的名聲就徹底臭了。然而,夏涼月身邊的小廝都是有些功夫的,輕鬆的制住了孫蝶兒,便將他送回府去。
眾人看著這場鬧劇已經結束,便又重新坐下。容逸看著跪在下面的百合,又問道:「如今幕後之人已經抓出來了,這小廝又該如何處置呢?」剛才說話的圓臉公子搭話道:「這種背主的奴才直接打殺了便是,容公子難道還想饒他一命不成?」
容逸微微一笑,隨機轉過頭去:「我觀方才孫蝶兒難為我時劉公子曾仗義執言,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