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活幹,冷不丁一下輕鬆了,自己會不適應的,所以就成天趕著馬車四處拉腳。雖然吃穿不愁,可拉腳這份差事,還是讓爺爺的生活變得充實起來。
不過有一天,爺爺說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因拉一趟楊樹苗都跑到水壩那頭去了,想抄近路走就得路過墳地。那墳圈子誰樂意走啊,陰森恐怖的,老人還十分迷信,但誰想。。
蕭桐說到這,一雙眸子有些微微泛紅,他拿起一支菸,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同屋幾名男士見狀也紛紛都點上了煙,就連不會抽的都叼上一支。
爺爺說那時候是深秋,風把那些樹吹得嘩啦譁直響,他也是個迷信的人,咬了咬牙尋思不走墳地了,還是繞遠走公路的好。
可剛想讓馬調頭的同時,墳地那邊卻隱約走過來幾個人。那情形爺爺至今無法形容,遍地都是墳包,冷不丁出現幾個人已經夠恐怖了,又何況這幾個人還是半夜出現。
爺爺當時並未慌張,他想趕馬逃離,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瞬間抓牢自己的肩膀。
“老先生,我們幾個要去旗山堡子,您看看就送我們一程吧,價格咱好商量。”
爺爺早就嚇呆了,他快速朝說話人一看,見是個面目清秀的小姑娘,看穿著雖然土氣一些,可那笑臉卻十分真切。
他們一行人,總共兩女三男,三個男人歲數都不大,長得都很樸實,一看就是農民出身。但惟獨沒說話的那個女人,她穿著一個紅旗袍,頭飾很豔,看樣定是某家的千金小姐。當然,她同這幾人混在一起,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可讓爺爺疑惑的是,自己彷彿一直都看不清那女人的容貌,空氣中就像隔著一張輕紗一樣。
經過一番商討之後。多客套寒暄幾句也就讓他們上車了。我爺爺當時也沒想太多。
其實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爺爺感覺他們是人,而不是鬼。鬼是不會同人討價還價的。
在去旗山堡子的路上,大家一直有說有笑,爺爺也漸漸放開膽子,與他們談天論地無所不說,可他依然對那個穿紅旗袍的女人特別注意。
但那三個男青年的坐位,卻是恰到好處,這裡不排除他們是故意的。無論爺爺怎麼去看那個女人,也只能看見對方的旗袍一角而已,因為身體其他部位,都已經被幾人完全擋住。
爺爺說,馬在路上驚了幾次,但一路下來還算平安,沒遇見任何“怪事”,很快他們一行人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旗山堡子。
率先說話的那個女孩將一沓錢直接塞入爺爺懷中,沒多說話就跳下了車。
爺爺看著手中這一沓錢,有些泛愣,他想喊住那幾個人,可對方几人已經走出很遠了。
正當爺爺苦笑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一個情況,下車的是四個人,三男一女。
蕭桐說到這時突然抬頭一笑,這一舉嚇得大家驚呼連連,他們一個個臉色發白,都下意識地朝檯燈靠去。
有人開口詢問道:“是不是穿旗袍那女的沒下車?”蕭桐依然盯著門口,頭點得有些緩慢。
金髮女孩蜷縮在蕭桐身旁,雖然心中很怕但她依然想繼續聽下文。自然,其他人也是如此。
爺爺呆了,他回頭一看,那女人還穩穩的坐在車上。他怔怔盯著對方半晌沒有做作聲。
直到,那女人起身向爺爺走來。“老先生,日後如果您碰見一個有四個耳朵的人,記住千萬不要載他,記住了麼?”這嗓音簡直如同天籟。同時爺爺也終於看清了對方的五官,可另爺爺躺床一個月的原由也就是因為這張臉。
“那女的是個骷髏!不!是貞子!”胖青年率先喊道。蕭桐聞言後身形顫了半晌。他目光流露一絲迷離,張嘴繼續講述。
那張臉很美,美得讓爺爺無法形容,可那上面沒有血色,肌膚白得像玉一樣,而讓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