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早在十年前就獲得了大主教的資格,所以聖君大可不必擔心。”
迪亞暗說我不擔心才怪呢。
法威爾忽道:“聖君快看,拉斐爾大公到了。”
在一眾衛兵的簇擁下,一人昂首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那人五十多歲,方面大耳,臉色黝黑,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給人留下極深的印象,從表面看就知道是一個懂得身體力行且忠厚耿直的君王。
迪亞暗讚一聲,想起拉斐爾先前的示好舉動,不禁陷入沉思。
耳邊忽然傳來威特和法威爾的竊竊私語。
“如今多事之秋,想不到拉斐爾還敢親赴艾倫琴城。”
“這傢伙一向膽大,雖比不上卡羅,卻絕不像捷諾斯基和梁古庸,有事就趴在窩裡,一動不動。”
“他雖膽大,卻也心細,總是三思而後行,我敢打賭,他這趟必是有所圖謀。”
“難不成真要投誠?”
迪亞聞言心中一動,舉目向拉斐爾望去。
拉斐爾適時抵達預留的位子,揮手高聲喊道:“拉斐爾向聖君、聖後、聖妃致敬,向各位昔日同僚以及各位友善的朋友問好。”
看臺上一陣喧囂,眾人紛紛起身還禮,拉斐爾一一問好後才從容就座。
法威爾冷哼一聲,斥道:“馬屁精。”
傲天冷道:“若非如此,輝煌帝國時良將無數,怎輪到他西南稱尊。”
威特偷瞄迪亞,連忙揮手製止傲天,傲天輕笑一聲不再言語。
然而此刻迪亞已無暇顧及傲天話語中的不遜,因為他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精神衝擊,那裡蘊含著無比熟悉的氣息,與此同時,出口處忽然一陣騷亂,看臺上的眾人也感到內心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迪亞暗暗點頭:果然是寒城。
萬眾矚目中,寒城迎著朝霞、手持雪劍向場中逼來,無數近衛軍企圖攔截,卻都被他強大的氣勢堵在三米開外,不能近身。
迪亞暗暗吃驚。寒城似乎每天都在進步,使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迪亞喝道:“退下。”
近衛軍聞言如釋重負,忙快速撤離,寒城則爽朗一笑,向看臺大步行來。
他長髮飄飄,俊秀的面孔帶著一絲高傲,如此炎熱的天氣依然身著一身似乎永恆不變的黑袍,整個人看起來既光明又黑暗,還有些神秘。
寒城大步疾走,直逼正北看臺,就在法威爾忍不住要喝止的時候,他忽然在距離看臺五米處停下了腳步。
寒城向迪亞躬身一禮,道:“寒城不請自來,還請聖君陛下贖罪。”
迪亞笑道:“殿下何等尊貴,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豈是他人所能左右的?”
寒城對迪亞似褒似貶的話並不在意,他優雅笑道:“多謝聖君誇張,寒城既然來了,不知聖君可否賞賜幾個座位?”
迪亞點頭,吩咐內侍官去辦,寒城忙點頭致謝。
寒城轉身欲走,忽又回身道:“陛下大婚,寒城竟沒能親來祝賀,無限惶恐。趁此機會,寒城向陛下謝罪,同時祝願聖君和聖妃花好月圓,在天共為比翼鳥,在地同為連理枝。”
眼光掠過火鳳,寒城現出一絲莫名的哀愁。一個深埋心底十多年的夢終於徹底破碎了,雖然早知會有今天的結果,但當再一次面對火鳳,寒城仍感情難自禁,這一刻,他甚至希望這也是個夢,是一個考驗他的夢。
迪亞看了看火鳳,注意到她臉上隱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哀,頓感心情暢快。無論將來他的寒城之間的爭鬥結果如何,至少他在情場上已拔得頭籌。
寒城斷然離去,堅毅而艱難的步伐令火鳳感到有些憐惜。她知道,自己正是扼殺寒城那最最美麗的夢的劊子手。她不禁產生一絲懷疑:如果時光能夠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