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稟性古怪,心情不好的時候,別說救病醫人,給你下毒倒差不多。
不過,他偏不信這個邪,夜無昀唇角一勾便是一抹挑釁,人已往後面走來,婉婉趕緊攔住他的去路。
“夜公子,後面是禁院,請止步。”
“禁院嗎?我倒要闖上一闖,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如此張狂?”夜無昀一拂長袖,氣流蕩開,婉婉被拂出去幾步遠,而那高大的紫色人影,已信步出了店堂,徑直往後院而去,他的手下一刀也緊隨其後跟著主子。
夜無昀一出了店堂,身形一拭,人已凌空而起,直往小樓飄去,看著憑窗而立,肆意悠然的傢伙,他就想打得他滿地找牙,讓他狂,讓他傲,一向冷情漠然的夜無昀,絲毫沒感覺到自已情緒的變化。
只有一刀有些詫然,盯著從半空閃過的主子,身姿如鶴,更似夏日盛開的一朵冰凌花。
冷冷絕豔中,沾上浮塵幽土。
“公子,小心。”
琉璃屋頂,栩栩光芒,折射出一抹陰暗的幽光,快如閃電,飛疾迎了上去,一刀心驚的叫了起來,那是兩個厲害的人,突然從小樓後面高大的枝葉間竄射出來,如離弦的箭,眨眼疾了過來,手中兩柄明晃晃的寶劍,直刺向夜無昀。
夜無昀一驚,身形一沉,讓了開去,紫衫在風中飄過,腳尖一惦在花枝之間憑空借力,人再次躍了上去,站在小樓一角的涼臺之上,遙望著對首的兩個人,冷冷氣息,在夏末裡,帶來秋的蕭涼。
“你們是什麼人?”
流星和追月並不說話,冷冷的和他對恃著。
只有窗前優雅的人一撩白色的長袖,刮過一道柔美的弧線,不緊不慢的開口:“他們是我的手下,夜公子不會以為我冷月一無所長,連個可用的手下都沒有吧。”
夜無昀一怔,眼瞳閃爍著難以言明的暗流,他還真的沒想過,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有兩個身手厲害的手下。
“冷月,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如此狂妄,隱藏得如此深。”
夜無昀眯起眼瞳,釋放出危險的光芒。
可惜雲笑根本不理他的那一套,雋美的五官在陽光下,如一株盛開的白玉蘭,看得幾個人晃眼,這人真是一個妖孽,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我要睡了,你們該幹嘛幹嘛。”
她拋下一句,慢慢的回身看也不看夜大公子一眼,不管他長得多美多俊,這女人就像沒感覺一樣,張嘴打了一個哈欠,慵懶隨意。
夜無昀的一張臉黑了,身形一拭掠過陽臺就待擋住這傢伙的去路,無奈他一動,對面的人便迎風而動,掃住了他的去路,三個人在陽光之下,小樓之前打了起來,緊隨其後的一刀也加入了打鬥,一時間,刀光劍影,兵器相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雲笑本來想睡覺,可是這聲音擾得人無法休息,乾脆倒了一杯茶出來看戲。
一邊品茶,一邊悠然的命令:“流星,追月,給我狠狠教訓,本公子最討厭比本公子美的人了,最好在他的臉上劃一條口子,讓煙京第一俊公子變成煙京第一醜公子。”
雲笑說完,夜無昀狹長的眉擰緊,眼瞳騰騰的冒著怒火,俊美個性的五官上,罩了一層黑青的光芒,他,一向冷漠無情,泰山壓頂不動聲色的人,竟然被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幾度挑釁得失去了控制,此刻只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讓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流星知道主子的個性,就是生氣的時候,喜歡挑釁別人,其實她的心地沒有那麼惡劣,可惜夜無昀中計了,愣是被氣得變了臉。
“是,公子。”
兩個人全力而為,迎站夜無昀和一刀。
四個人在空中打得劈里喇叭啦的,不時一掌飛出去,炸飛了小樓前的一些藥草,雲笑一眼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