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失了。
但他兒孫們的蒙蔭被削,他卻不能不在意。
他的兒孫們如今才剛剛步入仕途,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是因為他,變成了白身,那這輩子可能就毀了。
畢竟,李淵罷落,或者貶褫的人,即便是其繼任者,也不好幫忙翻桉。
因為人家李淵是開國皇帝,定下的一系列桉子、律法、條文、規矩,一定程度上都是祖宗成法。
後世子孫想改並不容易,因為幾個白身去翻李淵定下的桉子,打李淵的臉,更不可能。
所以他即便是心裡想罵娘,心裡鬱悶的想死,還是緩緩彎下了腰道:「喏!」
李淵見他應允了,這才相信他是真的答應了他的條件。
當即,李淵興奮了起來,興高采烈的對著殿外招呼道:「來人吶,筆墨伺候!」
殿前的謁者聽到命令以後,很快奉來了筆墨。
李綱就坐在李淵面前,被李淵盯著寫起了信件。
他當官這麼多年,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每次抬起頭,迎上了李淵那一眨不眨的目光以後,他就有種寫供詞的感覺。
似乎李淵是青天大老爺,他是平頭老百姓,李淵剛斷完他的桉子,正在讓他自己給自己寫供狀。
在他寫了兩行,停筆潤磨的時候,李淵開口了。
李淵這一開口,他被逼著寫供詞的感覺就更濃了。
「你這不對,言辭不夠犀利。你應該拿出教訓朕的時候的那種言辭,給朕狠狠的罵這個逆子,罵醒他,讓他乖乖的回來接任李氏族長之位。」
李淵粗壯的手指頭落在紙上,十分不滿的說著。
李綱仰起頭盯著李淵,很想把手裡剛潤完了磨的筆遞給李淵,然後來一句「要不你來寫」。
可惜,李淵完全沒有親自動手的意思,他也不可能把筆給李淵,讓李淵代他寫。
鬼知道李淵在拿起筆以後,會以他的身份跟李元吉說什麼話。
萬一李淵上來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然後逮住李元吉臭罵一頓,那李元吉還不得恨死他,以後回來了還不得折騰死他。
「這也不對,你一個長輩,怎麼能用恭恭敬敬的語氣跟他說話呢?你應該斥責他,痛罵他,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我。」
李淵又開始指點江山了。
李綱徹底忍不住了,翻起了白眼。
我一個做臣子的,跟掌權者說話,不用恭恭敬敬的語氣用什麼?
我還長輩?!
我真要是以李元吉長輩的身份自居,不等李元吉動手,你李雀屏恐怕就先把我宰了。
「你看朕做什麼,趕緊寫啊!」
李淵沒看到李綱翻白眼,只看到了李綱愣在那兒不動,立馬出聲催促,就像是趕著長工拉磨的黑心地主。
長工死不死他不在乎,他只想讓長工儘快把信件寫好。
也像是後世的讀者們催更網文作者,網文作者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更新,最好一天更個十幾萬。
李綱在李淵的催促下,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強忍著膈應將李淵指出的問題劃掉以後,開始重新寫。
他努力的在達成李淵要求的情況下,儘量委婉的跟李元吉商量讓李元吉接任李氏族長的事情。
「你這!你這又不對了!你李文紀平日裡不是最擅長舞文弄墨,最擅長跟人講道理嗎?怎麼現在連信也不會寫了,像是個被人掐著脖子的鵪鶉!
話說不明白,道理也講不明白,重寫重寫!」
李()淵不滿的拍著信件的一角抱怨。
李綱除了深呼吸,除了在心裡告訴自己不生氣以外,什麼也沒說。
他現在可不就是一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