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什麼?」幾個內閣大佬不解的問道。
程國祥故作神秘的問:「各位大人,你們不知道明天陛下平臺召對之事嗎?」
李標點了點頭,說: 「知道啊!我們都接到了通知,只是不知道所為何事。程大人有什麼確切的訊息嗎?」
程國祥說:「還不是為了開海禁的事。」
「海禁不能開,此時早有定論,何必再議。」內閣次輔劉鴻訓皺著眉頭說道。
程國祥笑了笑,說:「陛下可不這麼想,陛下現在被國庫空虛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陛下最近聽說開海禁能帶來一筆不菲的稅收,所以陛下決定試一試。」
劉鴻訓有些激動,說:「是誰在陛下耳朵邊嚼舌頭的,真是該殺!」
程國祥瞟了劉鴻訓一眼,不溫不火的說:「下官可是聽說陛下這次的態度很堅決,誰敢阻擾,恐怕今後的日子會……嘿嘿……」
內閣幾位大佬聽了程國祥的話,眉頭都皺了起來,現在的內閣,已經不是張居正那個時代的內閣了,皇帝陛下要任免一位內閣大學士,那是分分鐘的事情,根本不用看內閣的臉色。
送走程國祥之後,幾位內閣大學士都陷入了沉思,這可是事關自己頭頂烏紗帽的事情,由不得他們不上心。當今聖上很強勢,這次如果沒站對位置,以後朝中恐怕就沒有自己的立錐之地了。
錢龍錫向李標問道:「輔大人,您怎麼看這件事情?」
「唯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標也覺得這件事很棘手,不同意吧!得罪皇帝,自己的烏紗帽不保。同意吧!得罪江南籍的官員,現在朝中東林黨很是興盛,江南籍的官員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得罪了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事。
劉鴻訓道:「這件事就應該反對,祖宗定下的規矩,怎麼能說廢就廢了。」
劉鴻訓的話一出口,幾個同僚心中都笑他迂腐了,祖宗是死的,當今聖上才是活的。你把祖宗的政策執行得再好,祖宗能開口給你升官嗎?當官的,思維一定得跟緊當今聖上才行,因為只有當今聖上才能給你升官。
第二天便是平臺召對的日子,這幾天葉思文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再加上程國祥的一番運作,他對明天說服內閣已經有了一些信心。
傍晚時分,程國祥派人來請葉思文過府敘話。見面之後,程國祥給葉思文說了一下白天與內閣幾位大佬見面的事情。聽到程國祥居然暗中威脅幾位內閣大佬,葉思文對程國祥佩服得是五體投地。
今天請葉思文來主要是指點一下明天平臺召對時的注意事項和細節,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程國祥對葉思文這個後生晚輩還是很照顧的。
程國祥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十幾年,為官經驗豐富得很,隨便指點葉思文幾句,便讓葉思文茅塞頓開。
從程府出來,葉思文剛要回家,遠洋商號京城分號的一個小夥計就找到了他,小夥計臉上有幾團淤青,似乎挨過打。
小夥計的臉色有些難看,見了葉思文,便像見了救星一般,連忙迎上去,說:「老闆,你快去店裡看看吧,出大事了,石教頭和李公子都鎮不住場子。」
「什麼事?」葉思文皺著眉頭問道,石金鋒的辦事能力他很清楚,如果連石金鋒都搞不定的事情,肯定有些棘手。
小夥計說:「今天晚飯過後有幾個有幾個人來到店裡,開口就要把店裡的貨包圓,王掌櫃告訴他們不行,結果他們二話不說就動手,把王掌櫃和幾個夥計打得滿臉是血。後來掌櫃的沒辦法,就派小的去請您,結果你沒在府上,石教頭和李公子便過去看看。到了店裡,對方亮了身份之後,石教頭和李公子都不敢動手了,吩咐小的在程大人的府上來找您,說這事只有您能擺平。」
動手了,還見血了,事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