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一說,卻忍不住怪叫起來。只差就地打滾耍賴。“不去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說誰是妖精?妖精不正是你嗎?”潯蜎打的主意,倒未必是狐狸所打的主意。他淡淡的掃了狐狸一眼。閒閒的說著。“你若不去,就是我不得不去了!你現在裝的是我的丫頭,也算是我的人。若是你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自然我得出面賠罪——”
話說到這兒,善袖聽得那一句‘也算是我的人’,已是美滋滋地眉開眼笑,全然沒聽見去前邊還有一個丫頭二字。
看著時機已成,當下也不多說。再細細叮囑了善袖幾句,打發她一蹦三跳的想著那一句‘他的人’卻了。方才鬆下一口氣來。
鬆了一口氣,卻放不下心。掛念著水滴,可是又沒有機會同善袖提起來了。
而頭一兩日還說小竹情形不善要他過去,這第二天潯蜎就若無其事的登門造訪,卻也不提小竹如何。彷彿只是春日裡出遊一般的走動,不免有些草率'奇‘書‘網‘整。理。'提。供'。就算是小竹的傷其實對她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可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形勢下,做出這種叫人捉摸不出意圖的舉動來。場面上未免說不過去。
他排程的一半人手的安排,時間和行動要不要作些改變?
正想著的時候,又有腳步聲從外頭傳來。引得他抬頭來看著門口。
只因那腳步聲呆滯。一拖一拖的像很沉重般。直楞楞一路行了過來。
倒不是善袖去而復返,只是此時來的人透些古怪。並沒有覺查到絲毫怨念,可是來的人卻像是失了魂一般。
來得是靜池府裡邊的護衛。靜池給了他同等的排程權利。同這些人等都是知會認識過的。可是眼前看著他的神情,與其說是不認識他,倒不如說是沒有看到他一般。或者——是並沒有留意看著任何東西,眼睛裡一片混沌。
木然的進來,木然的到他面前。木然的伸出手來,遞過一樣東西。
東西才掏出來,他就已經看清楚。便微微蹙了下眉,本來淡靜的神情中隱隱帶上了一層蕭冷。
那不過是一本書。
應該說,那原來是一本書。只是現在只剩下了一半。像是給人爭搶時從中間大力的撕開了來!
而現在,一個神態迷茫古怪的府中的待衛,也算是目前的‘自己人‘,卻正把這半本書送到他面前來——
正文 第八十章
書是他憑著記憶寫下來讓水滴慢慢看的。對方現在把這書本送來,挑明瞭是說那孩子在自己手中。
可是書若從水滴手中奪來,也應當會動到結界,讓狐狸有所察覺才對。
善袖當真是半點兒也靠不住。明白的跟她說過若是有什麼變故,讓她大可以動手的。這隻賴皮狐狸若不是法術失靈以至於無知無覺。便是跟他鬧彆扭竟至於不分輕重,隻字也不跟他提到。——又或者,那隻狐狸本要說的,只不過一胡二鬧下來,忘乾淨了也不一定。
“誰讓你送過來的?”心下無奈,此時慌亂也只能自亂陣腳。於事無補。所以他不急,不驚,也不慌,不怒。只平靜地冷冷發問。
來人並沒有答他的話,見他不接,木然的把書放在了桌子上。
書一脫手,立即有細小的火苗竄出,火勢並不大,卻快速。瞬時把整本書吞噬。連同桌上未來得及落上字跡的幾張素箋,一併燒了起來。
他卻顧不及及時去把火熄滅。
只因為送書來的人放下書之後緊接著做了一件事。
靜池手下用的人,倒也不是庸材。來人雖像是被人控制,身手卻沒有受多大影響。人是府中侍衛,本就隨身攜帶兵器,書一放下,伸手就摯出腰刀來。
刀鋒很利,那人的刀法也好。從抽刀到出刀,不過眨眼的片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