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得及趕來以人質要脅。
這片刻工夫裡,一同追去的兩人已經擒了個活口回來,別的人,卻任著跑掉了。
“還好吧?”點點頭示意,也不看摛來的人。只看著他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淡得有如透明琉璃。話音裡掠過絲淡淡關心。
“沒事。”從地上撥起一支箭看看。箭頭上並沒有喂毒。轉眼一掃被摛之人一臉山賊草寇的匪像。再看看如些拙劣的剌殺手段,下三流的行剌者。分明不是有意要致人於死地。
“是想要給我個教訓吧。讓我不要多管閒事的教訓。”他頗有玩味的緩緩道。而靜池一等著他們一路追到這裡,冷靜的任著他們的襲擊。再任著人逃去,想來這些人在靜池的眼中也只不過是餌,魚還在後頭。
“你得罪了什麼人啊?”靜池的一笑,似乎帶了絲模糊的詭異看看那些人逃走的方向。還直是高估了這些人的能力了。那孩子是沒發現,還是沒來,又或者躲過去了?“流寇擾民,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
“也只不過是普通的草寇般了。郡守大人位重人貴,未必就是我得罪了人。”他語氣淡淡的,也不正面去答靜池的問話。“這事,郡守大人自然會追查下去。用不著我來無端揣測。”
用這樣的人物來刺探,必然是有恃無恐,不怕找草驚蛇。想讓他知難而退?那就應該用更狠厲些的手段才能收到震懾的效果。找了這樣的人來,若不是挑釁,就是有意試探。
靜池的話裡隱隱還有另一層意思。略一想,雖沒有十足的把握,卻也大概理出個頭緒來。他在這地方上一向素來韜光養晦,為人淡清,到還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沒得罪過人,可是事卻是惹過的。只怕是自己的存在,壞了什麼人計劃中的事了吧。
或者,硯洄和淺草的到來,都已經不是開始?開始是——
“職責所在,那是當然。等回了郡城,自然會全力追查此事。”靜池仍是溫文有禮的道。治下出了山賊草匪,卻絲毫不見有自責轄下失職的意思。溫和的看了狐狸一眼。“竟然出了這種事,我們還是儘早上路如何?”
狐狸的關心反而招了他冷冷一句。被掀在一邊正委屈著。他是說過沒事不準靠過來。可剛才那一幕不就叫做有事?倒把水滴的事暫時忘了一半。此刻見靜池發話,也不敢再懶著不起來。
草草問了那人幾句,那人到得知其中一人便是郡守,對面前這和藹可親的微微笑著的靜池,竟然是七分恐懼。先前的嘴硬倒軟了大半,老老實實的有問必答。可這人也只是個手下,只知有人花了錢要他們在路上攔截,別的也再說不出什麼。
當下兩個丫頭同乘了一騎,把那人橫捆在空了的一匹馬上。
善袖這次便再不敢怠慢,一有風吹草動便豎起耳朵戒備著。嘴上說著要去巡視,可一路上就沒經什麼城鎮,直至郡城。倒也平安無事。一日間再沒有耽擱,眼看著也是郡城在望。
靜池卻慢慢停在了路邊,策馬不前。
“郡守大人?”他從後面跟上,冷冷問了一聲。雖說是問,聲音裡卻篤定了靜池必然有話要說。
“你算是我請來的客人,這一聲大人,倒是不妥了。”靜池側過臉來溫和的一笑,神色柔軟。“叫我靜池。”
“靜池。”先前那幾聲大人他不是舒舒坦坦的受下來了麼?早知道這郡守大人顯露溫如拂風的笑容時,骨子裡必然打著截然相反的意圖。當下冷冷的從他喚了聲。
“對。”笑笑的點頭,彷彿對他這一聲稱呼極為滿意,絲毫不理會他的冷淡。轉首看向兩個丫頭。“看一下。”
他的意思,是看一下那被縛在馬上的人。那人自從上了路,就不知是怕的還是嚇的,這一路上伏在馬背上,竟然乖乖的一聲不響,就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不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