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後,路知涵開口:“因為,我也給哥哥寫過,反反覆覆的寫了有半個月的時間,最後又花了剩下的半個月,鼓起勇氣送出去 但是哥哥都沒有開啟看,我感覺有一點點遺憾,不過沒有關係,哥哥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意,雖然 嗯,但是我會努力的。”
最後這一句,他加重了語氣,說的堅定無比,就像是在宣誓一樣。
池希有點吃驚,短暫的思考後才覺得合理。
他往前傾了傾身子,湊近了路知涵,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嘿嘿笑著問:“你什麼時候給我寫的?”
路知涵的臉蛋瞬間漲紅,他緊張的抓著自己褲子上的布料,吞吞吐吐道:“哥哥上高三時的愚人節,是一個淡黃色的信封,寫了五頁紙,哥哥你有印象嗎?”
愚人節!
淡黃色信封!
池希眼睛微瞪。
那個信封他不僅有印象,而且還看了,還儲存在家裡的房間。
因為那是繼和那個人分手後收到的第一封 嗯,與其說是情書,不如說是長篇抒情文。
洋洋灑灑地小半萬個字,還匿了自己的姓名,字句不提自己的身份,全篇都在表達著對他的愛慕,以及未來的希冀。
感情的抒發很笨拙,但是非常真摯,在那段情感低谷,學業繁忙的時期,給他帶來了一束微小的光。
他其實一直期盼著和寫信人見面,因為那個人讓自己重拾自信,沒有他的鼓勵和愛慕,自己還不知道要在黑漆漆的低谷裡摸索多久。
“哥哥有印象嗎?”
池希回過神來,面上閃過慌張的神色,過近的距離讓他耳垂一紅,心跳完全亂了,連忙別開了臉,“沒有,沒有印象 ”
這是什麼新型的spy嗎?
國慶前夕的下午。
池希在寢室收拾東西,接他回家裡的車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就要來了。
他剛將裝得半滿的行李箱合上,正準備拉上拉鍊。
突然,視野中闖入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食指帶繭,和拇指捏著一張紅燦的小票,另外三指勾著一個大包塑膠袋。
“池希,剛剛樓下有個高個子alpha託我把這些東西給你。”
池希愣了兩秒,隨即趕緊站起來接住,“你 你見到他了?!他 他有沒有說什麼啊?”
何轉的聲音還是淡淡的,像一汪永遠泛不起漣漪的白開水。
“他說還是希望你明天能去現場看他的演出,這是入場票,如果你還是不想去看的話,就把票丟了。這個塑膠袋裡是一些暈車藥和空氣清新噴霧,你回家的路上用著應該會好受一點。還有零食和水果,路上餓了可以吃。”
池希微微皺眉,路知涵又在給他出選擇題
明明那天在他寢室裡,自己都拒絕了的。
心裡像是倒了一杯熱的酸梅湯,又酸又暖的。
池希抿了抿唇,眉心微皺,盯著自己的行李箱有些失神,連何轉問他問題都沒有聽見。
國慶,全校掛起旗幟,祝賀祖國生日。
相對於往年,在國慶前夕校園裡的學生就走的七七八八的狀態,今年,國慶當天校園裡的學生密度明顯地高了很多。
從下午兩點開始,學校大禮堂裡就開始陸陸續續地開始進行預演,一直到晚上八點,領匯入場後才正式開始。
池希躺在寢室的床上攥著手裡的入場票愁一天了。
昨天糾結要不要去,卡點把車拒掉後他今天他還在糾結要不要去!
操!煩死了!
他心煩意亂地掃了幾眼寢室的幾個床位,鬱子皋的父親前天就已經派人把他的小寶貝接走了,何轉昨天回來後收拾收拾也回去了,現在寢室就只剩下他和只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