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葉景往死裡坑的時候,葉景突然向朱由檢恭敬的跪下,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陛下已經不需要微臣,那微臣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陛下,微臣告辭,望陛下保重,親賢臣,遠小人!」
葉景說完,起身,也不管朱由檢,徑直離開了金鑾殿。
看著瀟灑離去的葉景,朱由檢心裡突然升起了一陣無力感,天簡單了,太簡單了,葉家在朝中勢大根深,但是短短兩天時間,葉家父子相繼致仕,葉家的勢力土崩瓦解。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那樣的不平常。
朱由檢突然感覺到有些後悔,他不知道,把葉景父子趕出朝廷,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陛下!微臣今日身體不適,恐有大疾,微臣想告老還鄉,還望陛下恩准!」
正當朱由檢不知所措的時候,內閣次輔錢謙益突然向他跪下,提出了辭職。
「陛下,微臣請求告老還鄉!」
「陛下,微臣請求告老還鄉!」
……
錢謙益提出辭職之後,內閣剩餘的兩人也提出了辭職,若是朱由檢真的批准了,那葉氏內閣可就真正的垮臺了。
「這分明就是在威脅朕!」
看見跪在地上的閣臣,朱由檢如是想,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朕準了,你們都走吧!」
「臣等謝過陛下!臣等告退!」錢謙益等人向朱由檢行禮,紛紛離開,沒有猶豫,沒有眷戀,他們走得很瀟灑,很自在。
看著閣臣們瀟灑的離開,朱由檢越鬱悶了,不是每個人都想當官嗎?錢謙益不是做夢都想當內閣輔嗎?葉景走了,他就是內閣輔了,可是他為什麼要走呢?而且還走得如此瀟灑。
朱由檢自然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操守!
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新黨有這種操守,東林黨也有這種操守,但是新近成立的奸黨,他們沒有這種操守,因為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是當官。
朱由檢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已經深深刺痛了所有忠良的心,他們不會願意繼續留在朝中,為一個不明是非的皇帝做事。
這些,作為高高在上的皇帝,朱由檢一直沒有弄懂是為什麼。
良久,朱由檢無力的揮揮手,道:「大家散了吧!」
周喬站出來,道:「陛下,內閣現在無人,是不是應該會推閣臣?」
「是應該!」
朱由檢點點頭,道:「周延儒,你就暫代內閣輔之職吧!溫體仁為內閣次輔,你們準備一下,準備會推閣臣吧!」
周延儒和溫體仁大喜,他們兩人謀劃多年的入閣計劃,終於在今天一舉成功了。
周延儒和溫體仁勝利了,但是他們勝利,不是因為他們是對的,是正義的一方,而是因為朱由檢,朱由檢只是想找幾個聽話的人,按照他的意願來管理國家,真正的勝利者不屬於周延儒和溫體仁,真正的勝利屬於朱由檢。
但是真正的勝利者是朱由檢嗎?不,絕對不是,已經有無數的歷史警示後人,凡是朝中奸臣當道,自然會有人挺身而出,一掃妖氛。
總之,周延儒和溫體仁勝利了,他們雙雙向朱由檢跪下行禮,道:「臣等絕對不負陛下所託。」
朱由檢微微頷,道:「好了,散了吧!」
「臣等告退!」
朱由檢剛剛回到後宮,曹化淳便湊了上來,道:「陛下,奴才有一事相告!」
朱由檢問道:「什麼事情?」
曹化淳道:「今天上午,葉公爺把他的家人全部送走了,此時恐怕已經到達通州了,陛下,這件事情該怎麼辦,還望陛下定奪。」
「什麼?」
朱由檢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