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爺!」陳子玉搖著頭說,「草民說過,您只能查我偷稅漏稅的事情,至於我們集會幹什麼,你管不著。」
「對哦!」葉思文點點頭,向趙克文招了招手,道:「陳老闆,密議暴動的事情,我是管不著,但是趙大人這位南京的父母官總該管得著吧!趙大人,你和陳老闆好好聊聊吧!」
葉思文倒是光棍,直接把問題扔給了趙克文,按照常理,這件事的確也該趙克文管。
趙克文恭恭敬敬的答道:「是!伯爺,下官一定好好和陳老闆談談。」
陳子玉看了看神情閃爍不定的趙克文,心中暗自納悶,以前自己幹這些事情的時候,趙克文可從來都是很配合的,為何這一次他會倒戈相向?難道是今年的孝敬不夠?抑或是趙克文有什麼小辮子被葉思文抓了?
帶著不解,陳子玉向趙克文問道:「趙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克文正氣凜然的說:「陳老闆,本官接到密報,密報上面說你們要動針對葉伯爺的暴動,所以本官當機立斷,立刻調城北大營的官兵進入南京城維持南京的穩定。」
趙克文的答案,根本不是陳子玉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你趙克文為什麼要為葉思文辦事?你一個二品巡撫,為何要對一個三品總督恭恭敬敬?
不過陳子玉註定永遠也得不到答案,因為葉思文早就威脅過趙克文,若是他趙克文敢亂來,就把他送去京城法辦,到時候,直接把他流放三千里,妻子兒女全部充入教坊司衙門。
「趙大人,難道你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密報,就調動城北大營的官兵入城?」陳子玉還不死心,繼續問,希望能在趙克文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訊息。
趙克文依舊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道:「陳老闆,你不知道,虎威伯乃是朝廷重臣,只要有人敢對他不利,我們就得嚴加保護,哪怕只是空穴來風,我們也得重視。」
面對趙克文的答案,陳子玉哭笑不得,只得搖頭苦笑,他知道,葉思文肯定抓住了趙克文的軟肋,讓趙克文不得不聽他的。
「趙大人,你到底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在密議暴動?你今天若是不給草民一個說法,草民可要親自向都察院討要說法。」陳子玉還不死心,繼續逼問趙克文。
陳子玉的話剛說完,陳國棟便介面道:「是啊!趙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私闖民宅,破壞老百姓的財務,這可是大罪啊!趙大人,你可要想好咯,若是沒有得力的證據證明我們在密議暴動,本官可要第一個參你。」
經過陳子玉的不懈努力的逼問,大廳裡其餘的人也開始恢復了理智,他們覺,哦!自己手中也不是一無所有,還有東西可以和葉思文討價還價的,於是他便開始和葉思文等人對著幹。
「呵呵……」捋了捋鬍鬚,笑呵呵的說道:「這第一本嘛!就要參趙大人私闖民宅,破壞老百姓的私有財產;這第二本嘛!就要參趙大人信口開河,治你一個毀人清譽的罪名。」
趙克文看了看葉思文的臉色,繼續正義凜然的說:「各位,本官到時候若是拿不出讓你們信服的證據,本官願意引咎自戮。」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克文同時做了一個自殺的姿勢,態度很是強硬。
「哼哼!」陳子玉冷哼兩聲,道:「既然趙大人有讓我們信服的證據,為何不拿出來,你倒是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也好讓我們死心不是?」
既然趙克文鐵了心跟著葉思文幹,陳子玉也就不必客氣了,直接和趙克文針鋒相對。
陳子玉是這樣想的,葉思文如同一隻鯰魚一般,滑不溜就的,要在葉思文身上找到突破口,那是相當有難度的。但是趙克文就不同了,他雖然被葉思文抓住了小辮子,但是他心中還是向著江南商人的,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還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