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的羨慕嫉妒恨了,不趁著這個機會給葉思文添堵,更待何時?
居然被皇帝親自點名,這可是老傢伙露臉的好機會啊!老傢伙內心狂喜,暗自得意,只要自己說的話讓皇帝滿意,升官財指日可待啊!
老傢伙出班,義憤填膺的說:「啟稟陛下,微臣反對開海禁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這個提議是貪官汙吏葉大人提出來的。人品不好的人,提出來的意見堅決不能採納。」
老傢伙說完,用鄙視的眼光看了看葉思文,卻覺葉思文一臉的風輕雲淡,面對彈劾,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既不承認,也不反駁。
一聽這老傢伙說話,收了葉思文好處的官員全部矜持的笑了,這老傢伙的水品也忒差,怪不得當了一輩子的七品御史就是升不上去。
意見是葉思文提出來的,可是採納意見的可是皇帝、內閣和六部的各位大佬。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既然提出意見的人人品不好,那採納意見的人人品就能好嗎?他老傢伙一句話,把皇帝、內閣、六部的各位大佬全給罵了。
而且某些訊息靈通的官員還知道,為自己的父親謀取海事衙門尚書一職,葉思文送了五十萬兩白銀給皇帝陛下,說葉思文是貪官汙吏,那皇帝豈不是更貪、更汙。
這些人都矜持的笑著,看著這不知死活的老傢伙怎麼倒黴。
果然,朱由檢沒有讓群臣失望,他陰沉著臉,道:「葉大人剛剛才上任沒多久,怎麼就成了貪官汙吏?你給朕解釋一下。」
聽見有人彈劾葉思文行賄,朱由檢的心窩子就疼,葉思文是行賄,而且最大的受賄者還是皇帝本人,整整五十萬兩白銀買海事衙門尚書尚書一職,可不就是行賄嗎?
聽見有人說葉思文是貪官汙吏,朱由檢的心窩子就更疼,葉思文是他親自提拔的官員,上任還不到一個月呢,就有人說葉思文是貪官汙吏,這能說明什麼?這只能說明他朱由檢用人不當,這不是當著群臣的面打他朱由檢的臉嗎?
老傢伙眼睛一瞪,他也就是隨波逐流說說而已,哪裡能給皇帝陛下一個滿意的解釋?
老傢伙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囁嚅道:「這個,興許,有可能……」
朱由檢提高自己的聲調,厲聲道:「說大聲點!朕聽不見。」
「這個、這個微臣也是聽同僚們說的,興許、興許葉大人真的就是貪官汙吏,陛下,務必要防微杜漸啊!」老傢伙說著,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
朱由檢冷笑,道:「照你這麼說,葉大人是貪官汙吏的訊息,是你們道聽途說來的?」
「興許,興許是的……」
「荒謬!」朱由檢將御案上的茶杯拿起,一下子砸在了地上,「為了一個道聽途說的罪名,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你們居然敢彈劾朕的肱骨之臣,國之干城!還敢阻擋朕的大業,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茶杯落下,正好砸在老傢伙的腳邊,老傢伙一驚,跳得老高。
平時溫文爾雅的朱由檢,今天竟讓了這麼大的火氣,實在是讓殿上群臣有些摸不著頭腦,其實他們不知道,朱由檢已經壓抑得太久了,需要適當的洩一下,否則會憋出病來的。
朱由檢盛怒之下,群臣皆驚,紛紛跪下,大呼:「陛下息怒,保重龍體。」
老傢伙此時也已經明白過來了,合著自己已經觸犯了朝廷的底線啊!難怪惹得皇帝如此生氣,此事已經不能善了,得想個法子脫身才是。
老傢伙眼珠子一轉,立馬來了主意,跳出來來哭天搶地:「禁海乃是太祖爺定下的規矩,不能在我們手裡破了,不然我們上對不起祖先,下對不起後代,老臣堅決反對開海禁……」
「你……」朱由檢指著老傢伙,他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老傢伙繼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