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禪師,以一派得道高僧的姿勢,不動聲色地殺了兩個人,他與遊長老。
“你,你們……”
每多說一個字,莫掌門口中的鮮血便狂湧得更多,可他心中卻極為不甘,滿懷雄心而來,誰能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殺他的是他同來的同伴,而想救他卻沒救到的,卻是他自以為的敵人,這是何其的諷刺,這也讓莫掌門死不瞑目。
於是他就這麼大睜著雙眼,以一個極為怨毒的神情死死盯著冷笑的費仲,隨著身後那手的緩緩抽離,他的身軀仰天便倒。
撲通。
血花四濺,莫掌門死不瞑目之處,一雙古樸僧鞋靜靜而立,那鞋上沾染了血跡,可它的主人口中卻在誦唸著佛號。
“阿彌佗佛……劍施主,你這又是何必。”
劍晨豁然轉頭,普智禪師正站在他身後,連殺兩人,這似乎並沒有對普智禪師的心境有著什麼影響,他竟還能保持著那雙手合什的姿勢,只是滿是血腥的右手卻將那悲天憫人的高僧作派破壞殆盡。
此時此刻,劍晨感覺有些噁心,這就是名滿天下的正道之首少林寺?這就是……所謂的得道高僧?
普智禪師能在他的保護下還輕易殺了莫掌門,劍晨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是他的疏忽,之前被費仲手裡那梵天寒芒所引,注意力並不在普智身上,以至於被他有機可趁。
而更重要的是,普智分明也是會那有佛隨行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將莫掌門的鏡花水月作出無法逃離的更改。
所以,他在更改鏡花水月的同時,卻已將自己的有佛隨行禁制下在了莫掌門的身上,也只有那樣,他才能在劍晨根本反應不及的時候,輕鬆出現在莫掌門的身後,一爪取了他的性命。
三個人,三個費仲與普智要殺的人都死了,那麼接下來,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說吧,你們想幹什麼?”
劍晨冷冷盯了一會普智禪師,天紋血傘收回,身形緩緩退回安安身邊,兩人費了如此力氣殘殺同伴,又是各自派中位高之人,自然不會是想邀功才是,所以這一戰怕是打不起來了,劍晨要做的,只是先護好安安才是。
蛇七見他退回,心中卻也作了同樣的心思,身形緩緩後撤一步,退到了安安身後。
剛才普智禪師那有佛隨行的恐怖被他牢牢看在眼裡,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疏忽,那該死的禿驢又出現在小姐的身後,那樣的話,他會內疚一生。
“我們沒有敵意,是吧大師?”
費仲攤了攤手,面對劍晨等人的戒備,他直接乾脆地將梵天寒芒收入劍鞘中,對劍晨報以一個善意的微笑,接著還轉頭向普智禪師問道。
“沒有敵意。”
普智禪師眼也不抬,默默頷首,同意了費仲的說法。
“所以呢?”
對於兩人的一唱一和,劍晨只是冷冷看著,沒有敵意?
少林寺普濟方丈死了,普渡禪師也死了,甚至連鎮寺之寶的金剛石也沒了,而純陽劍宮,幾乎可稱太上的雷風真人被他吸乾了內力,後來極意真人更死在了衡陽一役,面前這位費仲,也曾在劍晨手中連續丟了兩次臉。
這兩個正道之首的大勢力於他早已結下不死不滅的血仇,然而現在能夠代表少林與純陽的兩個人,竟然說……沒有敵意?
“所以,咱們不必兵戎相見。”
費仲拍了拍梵天寒芒的劍鞘,渾不在意劍晨冰冷的目光,自顧自說道。
“錯了,我看這個所以,應該是所以你們兩人背後除了少林與純陽,還有別的勢力吧?”
安安卻在此時搶了劍晨的話頭,冷漠著說道。
此言一出,保持著淡然的兩人神情陡然一僵。
費仲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