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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盛怒的苟大壯,葉思文眼皮都懶得眨一下,繼續道:「倒是千戶大人你,聽說你要調你的親兵營進鎮,這是為何啊?你難道想要把屠刀對準你麾下的弟兄?難道大明朝的軍官就是你這樣的嗎?平時剝削軍戶,戰時指揮軍戶去送死,等到軍戶兄弟們向你討要應得的時候,你卻把屠刀對準你的同胞,你麾下的弟兄,你這樣厲害,為什麼不去打土匪,不去打韃子,不去打流賊,你們就只能對自己內部的人狠,你們就是一群兔爺,一群只會窩裡鬥的兔爺!」
葉思文一席擲地有聲的話,直接把苟大壯氣的雙手抖,臉色漲紅,他用顫抖的手指著葉思文,道:「你!你!你!……你什麼時候聽見本官要調兵來殺你們?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要是你不說清楚,本官今天一定要治你一個汙衊上司的罪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葉思文冷笑道,「千戶大人自己做的事情,只有你自己才明白,只有老天才明白,苟千戶,你要記住,人做事,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廢話少說!」
苟大壯知道自己和這個人在口角上不能佔便宜,他大手一揮手,道:「你給老子說說,要怎樣你才能把門外的那些泥腿子撤走。」
「只要兩點!」
葉思文比出兩根手指頭,道:「第一,請千戶大人把丁百戶還給我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第二,還望千戶大人把歷年來貪墨的軍餉和亂收的稅銀交出來。」
這下可要老命咯!說實在的,葉思文提的兩條,苟大壯一條都不能辦到,也不是不能辦到,而是他不能辦,要是辦了,他這個千戶就當到頭了。
苟大壯一臉為難,問道:「文總旗,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沒有!」葉思文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只要千戶大人你一天不做這兩件事情,你門外的軍戶就一天不會散去,就算是凍死,餓死,我們也不會散去。」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苟大壯苦笑,道:「第一,你們的丁百戶已經死了,你讓我怎麼把他交給你……」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葉思文冷冷的說,「丁百戶就算死,也不能死得這樣不明不白。」
「你這分明是要鬧事!」苟大壯一拍桌子,吼道:「人都死了,屍體早就被野狗拖去吃了,你讓老子怎麼給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這不是為難老子嗎?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誠意,不談了,不談了,什麼東西?」
苟大壯不談了,葉思文當然不會纏著他,求著他談,葉思文淡淡的向苟大壯行了一個禮,道:「既然這樣,千戶大人,我等就此告辭,總之,千戶大人你記住,兩件事情少一件,我們也不會離開,死也不會離開,告辭!」
「嘿嘿嘿……」苟大壯突然陰笑起來,道:「你們進了我苟大壯的府邸,難道還想走嗎?」
葉思文臉色一變,厲聲道:「苟大壯,你什麼意思?」
「哈哈哈……」苟大壯狂笑,大吼道:「刀斧手何在?」
「在!」
苟大壯一聲令下,幾十個拿著大刀長矛,鳥槍火銃的家丁立刻從各處跳出來,把葉思文和石金峰團團圍住。
葉思文環顧四周,只見這些家丁神情堅定,步履穩健,一看就是幹這一行的老手了,葉思文不敢輕舉妄動,他想苟大壯拱拱手,問道:「苟千戶,你這是要和我來硬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外面的軍戶就會立刻衝進來殺了你!」
「正好!」苟大壯笑呵呵的說,「衝進來好啊!你讓他們儘管衝進來就是了,我正找不到鎮壓他們的理由呢!」
葉思文盯著苟大壯狡黠的小眼睛,問道:「苟千戶,你一開始就沒有何談的誠意是不是?」
「哼哼!」苟大壯不屑的說,「你個狗